“那就好,我家這座小廟可供不起您這尊大佛,皇子還是留意留意別處,定能找個稱心如意的女人嫁了。”
姬雲桑無言,撿起地上的半截棍子,發泄似的掰開。
南宮悠蘇醒時,又過了一個時辰。
他感覺自己被緊緊的抱住,熱氣不斷湧入。眼前女子眸子微合,淺淺的呼吸著,幾縷發絲不聽話的從額角散下,純白裏衣也染上了斑駁,斜眼還能看見袖子上一指多寬的口子,應是被尖利的東西刮破。
瞬間,腦中隻剩下四個字:不枉此生。
夏初感到抱著的人有了動靜,立刻清醒的睜開眼,一雙幽深發亮又溢滿笑意的眸子正盯著自己。
“你終於醒了”她這才感覺自己魂魄都歸了位,忙手忙腳的探探他的額頭,隨即大呼了口氣:“再不醒,我都打算把你扔在這兒,讓山裏的母老虎把你劫下當壓寨夫人。”和南宮悠相處時間越久,越沾染上他那種調調,開口說不了幾句正經話,不過也隻限於倆人之間,算為某種夫妻情趣。
他抬手揉揉臉,煞有介事的點頭:“還好在下沒破了皮相,山裏的母老虎一定會當成寶,抱著不放。”
“臭美的你。”她忽然覺得不對勁,轉念一想,這不在映射她是母老虎麼?
南宮悠挑眉笑起來。
姬雲桑在冷眼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不明白這長公主腦袋裏到底想的什麼,被男人如此說還無動於衷。
夫管嚴,沒出息!
恰巧,篝火中的幹樹枝快要燒盡,火苗漸小,洞外的風灌進來,掀起陣陣冷意。
夏初看見,道:“我去外麵撿些幹柴進來,你先躺會,別亂動。”
“我去。”姬雲桑搶先起身,長時間坐在地上腿腳發麻,晃了兩下才穩住身子,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停停,你等下!”南宮悠會意的坐起,好讓她騰開身子。
細胳膊細腿兒,出門還不知道帶綁個火把帶上,怎麼想都不靠譜,要真讓他出去,還不擺明了把小雞往豺狼虎豹嘴裏送?
算了,助人為樂是傳統美德,親自去一趟。
她轉身跑去把之前用過的火把點上,又拎起劍:“你還是回去裏頭呆好,皇子金枝玉葉,若是一身傷的回去,我怎麼跟太女交待唉。”
開始聽著窩心,可到後頭姬雲桑就變了臉:原來在妖女心裏,他隻是個嬌滴滴的皇子!如果拋去身份,說不定她根本不會下水去救自己,根本不會擔心他的安全
“我說去就去!”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東西,姬雲桑暴怒道:“少看不起我,本皇子有力自保,不要你假惺惺!”
這回她是真無語了。
“我老了”夏初哭喪著臉在南宮悠身邊蹲下:“現在的孩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渾身上下跟長了刺似的,沒事兒就紮人玩呢。”
南宮悠為她理理亂發,嘖了兩聲:“公主把他當孩童看待?”
“當然,他虛歲才十六啊,不是孩子是什麼?”
“男子十四便可嫁人為夫,玉閣和四皇子也不比他大幾歲。”
尹夏初警惕起來:“你是覺的我對那孔雀有不良想法?”
“在下可沒說,不過”他瞥眼望望洞口:“烏凡皇子的心思卻清清楚楚。”連南宮悠都這麼說,那就不是她多心,孔雀男的態度的確讓人往哪方麵聯想,隻是如何處理好,還要多花心思。
“即便有,那也是他的心思,反正我是說不娶就不會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