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陸續出現幾個身影,我一眼便看見穿的光鮮亮麗,腆著肚子的雲翼。丫的,典型的**肚!
雲翼被人護著走到城頭正中,從身後侍衛的腰間抽出一把黑黝黝的鐵劍,隨後運用內力洪聲道:“嗬嗬嗬,看來長公主把本王的話全忘在腦後了!”說著,他舉起劍猛刺向南宮悠被反捆住的胳膊,頓時,殷紅的血從傷口處潺潺而下,滑過結冰的衣袖滴在地上。
陷入昏迷的南宮悠隻覺小臂揪心一痛,醒了過來。雲翼見後獰笑著轉動手裏的鐵劍,劍頭抵住骨頭在肉中翻轉,那痛楚絕非常人所能忍受,可就這樣,南宮悠隻是抽了幾口冷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緊攥起的雙手不住顫抖:雲翼,我要你血債血償!
“九煙,後麵就交給你了!”我接過虹拋來的長劍,一把扯掉身上厚實的披風,縱身而躍。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為首的白衣女子從馬上跳了起來,可當她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之後,任何人都尋不見她的身影。
她就像是一陣輕風,吹過後不曾留下一點痕跡。
方才還有嘈雜聲的戰場變得鴉雀無聲,耀武揚威站在城樓上的雲翼也止住對南宮悠的變態摧殘,臉色一變。
“雲翼,你的表情可不怎麼好啊。”
城牆上忽然出現一位白衣少女,衣袂輕盈宛若天仙。她亭亭而立巧笑嫣然,指如削蔥根,口若含珠丹,神情俏皮但無法無視水眸中的淩人之氣,隻一眼便讓人望而生畏,動憚不得。
我趁此機會迅速砍斷捆住南宮悠的繩子,將他拉過來護在身後,一係列動作下來,眼前的烏合之眾才紛紛一驚一乍的舉起手中的兵器。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縱然雲翼活了四十多年,閱人無數,也從未見識過這等功夫,尤其是發生在那個手無縛雞之力,隻愛男色的長公主身上!
“我麼?”我慢慢眯起眼睛,將劍換到左手:“我隻是一個想要你命的人罷了。”
話畢,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城樓響起,濃黑的煙霧彌漫四周,空氣中混雜著類似燒焦的刺鼻味道。
“來人,保護王爺!快快,來人~”
雲翼大驚著後退幾步,勉強站穩,心神未定的自語:“這是什麼?火藥不,不是,臭丫頭,你用了什麼妖術!”
“一陽指呦。”混亂中,女子嬌笑的聲音憑空響起,士兵們膽戰心驚的揮動著兵器,不知如何是好,“雲翼,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王爺,敵人武功招式極其古怪,屬下們先護您下城!”為首的影衛迅速從暗中飛身而出,使了眼色後,另外幾名黑衣人掩護著雲翼想要逃跑。
“混賬!本王是何等身份?即將要統一天下,流傳千古的雲國安定王!豈能被一個妖女嚇退。”雲翼陰狠的掃視四處,煙霧已退了許多,方才立在中心的十字木架顯現出輪廓:“尹夏初,本王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誰的祭日!給你們統統給我找,要是讓她逃了,本王拿你們試問!”
趁著他們胡亂搜索的機會,我將南宮悠扶到柱子後,簡單檢查了傷勢。所幸除了手臂,其他地方並沒有發現傷口,但身子卻十分虛弱,連基本的站立都困難。
“你還好麼?我這有玉閣特製的藥,能暫時緩解你的傷勢,來,趕緊吃下去。”我著急的翻出瓷瓶,倒了兩粒塞進他嘴裏:“南宮悠,清醒點,把他咽了!”
他半依在柱子上,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呼吸短促:“在在下。”
“在什麼下,你別說話,趕緊把藥給我吃掉!”我壓低自己音量朝他吼道,早就急成一片。
南宮悠的傷比現象的還要糟糕,長時間未進食,又在這種天氣被人綁住潑冷水,還有手臂的傷但這些似乎都不是主因,曾聽師傅說過,長期練武的人體內會有一股真氣,而這股真氣會在適當的時候成為後備養料,使人在關鍵時刻能支撐下去。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別說是真氣,我連他的內力都探不出,即使被封住穴道,也不應該是這種樣子!
我邊思考,邊不斷用一陽指攻擊向這邊跑來的士兵,這樣煙霧就不會那麼快被衝散,還有時間給他包紮手臂,順便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公主你真的活著回來了。在下,在下還以為那日在忘憂崖,你是在騙我。”南宮悠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嘴角高高揚起,無聲的笑著,如孩童般天真純淨。
“這些留到以後再說。”我低頭避開他的目光,找出臨出發時九煙塞給我的信號彈,用力旋轉後蓋,而後一道赤紅的煙霧斜著彈向天空,迅速炸開。
在尹國眾將士的眼中,它簡直比夜空中的煙火還要璀璨,振奮人心。一時間,清平關前數萬大軍齊齊出動,高喊聲震耳欲聾。等待在兩邊負責突擊的部隊更是像洪水一般電光火石的衝到城門前,毫不客氣的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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