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已經將手中的食物吃完,擦擦嘴問道,“老爺,咱們現在去哪?”
魔株散落血落盡亡,天大的事情,相比現在已然事發,可是自己與外界失去了聯係,對外麵一無所知,但是留在血落也是必死無疑,即使是血落事成,他們的下場恐怕也是兔死狗烹,現在計劃失敗還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怕是要背鍋了。
“走,出去!事情是逃不過的,總要麵對的,看看外麵成什麼樣子了。”
李嘯儒瀟灑地拋去手中吃剩下的雞骨頭,站起來拍拍身上,順便擦擦手上的油水,老邁的身體似乎是重新煥發了生機,矯健地躍上馬背,雙腿用力一夾,一陣塵煙而去。
三坊之外的地方斥候來回地奔走,其中不乏有南光府的斥候,數量不多,是南光府司馬黃品鵠特意留下來的,若是發現李嘯儒第一時間接觸到他,無非是告訴他將南光府摘幹淨之類的話。
身在其中的時候沒感覺,出來了才覺得血落真是個牢籠,似乎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渾身的束縛一掃而空,但是似乎是又進入了另一個牢籠,周圍的大隊人馬瞬間圍了上來,盡是些域西府軍,還摻雜著幾個南光府的斥候,正在一臉著急地望向這邊。
“李嘯儒,你牽涉到血落滅族大案之內,請隨我們回域西府城受審!”
域西府軍的將官高嗓門大聲地喊道,光是聲音就已經震懾住了李嘯儒身邊的隨從。
李嘯儒拍一拍戰馬的脖子,安撫下受驚的戰馬,這個牲畜馱著自己走了幾天,此時不免也有了感情。
“此時我現在就能說清楚。”
李嘯儒大聲地回到,他更想現在就處理完這件事,抓緊回到南光府,他已經歸心似箭了,但是他內心也知道,此事不會這麼容易過去的。
域西府軍尚未動作,反而是南光府的斥候走上前來。
“李先生安好,南光府上下就安心了,眼下司馬大人也已經到了域西府城,李先生還是屈尊前往吧,此事由司馬大人做主。”
域西府的將官哂笑,“南光府這是害怕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嗎?這麼著急?我倒是想聽聽李先生的高論!”
在這域西府的地盤上,南光府也不好越俎代庖,但是還是希望李嘯儒能夠謹言慎行。
“血落之事並非四府之過,而是血落沈長淩自殺!”
語不驚人死不休,一時間域西府群情激奮,血落不管之前如何,但是仍然是域西的百姓,沈長淩更是顧候的弟子,李嘯儒此話明顯是有辱域西,不願意得罪別人找的一個替罪羊。
南光府的斥候倒是鬆了一口氣,把事情推到沈長淩的頭上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總比貿然開罪哪方勢力要好得多。
“一派胡言,沈大人已經遇難,豈容你汙蔑,誰人不知沈大人為血落殫精竭慮,怎麼會是他,你說的真的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李嘯儒臉色漲得通紅,血落生不如死的未來可能眼前的人都不知道,這個是關乎四府更大的醜聞,扒出來也是貽害無窮,甚是四府和藥莊都要讓自己身敗名裂死無全屍。
“哼!帶走,原來還想著看在南光府人的份上對你禮待一點,誰知你滿口胡言,來人給我鎖了!”
李嘯儒被綁起來,牙齒咬得咯咯響,隨後被塞進一個囚車之內,一路招搖過市,全力趕往府城。
此時豐城內域西府的代表已經被府軍發現,被請進了府城,張邈內心極度的惶恐,現在隻能靠一個人了,趙師,你別忘了,豐城也有你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