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睡眠漸漸加深,她又夢到了齊允可。齊允可隻是看著她調皮地笑,不管她怎麼跟她說話,她都不理她,隻是遠遠地對著她笑。
齊允可的身子,看上去單薄而又柔弱,讓魯紫涵覺得很是心疼。她將自己的外衫脫下,想要披在齊允可的身上,可是,齊允可卻轉身跑了起來。看到齊允可跑了,她急忙向她追去,可是,追了許久,她都沒有追上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允可忽然停了下來,遠遠地看著她笑。隻是,那笑容中,卻少了最初的俏皮,反而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苦澀。
她心疼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抓住齊允可的小手,安慰她幾句,可是,當她的手觸到齊允可的小手的時候,卻是徑直地穿了過去。她能夠看到齊允可,能夠看到她唇邊苦澀的笑,可是,齊允可的身子,卻仿若空氣一般,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抓住她,她的手,隻會從她的身體裏穿過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隻有說不出道不清的絕望。
看著齊允可的小臉,仿若玻璃碎片一般漸漸消散在空中,魯紫涵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她伸了半天的手,卻連她的一個衣角都沒有抓住,隻有一片枯黃的海棠樹葉落在了她的掌心。
輕輕摩挲著掌心的海棠葉兒,魯紫涵忍不住淚流滿麵,因為她忽然想起,齊允可已經死了,在這個本該充滿傳奇的夜,一個人,孤獨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雖然,秦離給了他們一個十年後她可能活過來的希望,可是,這點微不足道的希望,為何卻偏偏讓她絕望!
當齊允可的小臉盡數消散在空氣之中,魯紫涵又急又悲,忍不住大聲喊著齊允可的名字,可是,回應她的,隻有空蕩的回音。
整顆心,被鋪天蓋地的憂傷緊緊包裹,魯紫涵從睡夢中驀地驚醒,睜開眼睛,發現窗外天已經是大亮,聽琴一臉擔憂地站在她的身邊,關切地問道,“王妃,你做噩夢了是不是?”
“嗯。”魯紫涵輕輕點頭。齊雲飛還算有點良心,把聽琴又排到了她的身邊。
垂下臉,看到被窩裏自己的身子上,竟然布滿了淡青色的印記。想到昨夜自己做的那個被人輕薄的夢,魯紫涵忍不住變了臉色,原來,那不是夢,而是真的有人非禮了她!
“聽琴,昨晚我睡著之後有沒有人進過我的房間?”真是丟人啊,她一大名鼎鼎的惡女,竟然被人非禮了,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王妃,聽琴昨夜被關了起來,今天一大早,皇上才把我放了出來,讓我過來伺候王妃。”聽琴很誠實地說道。“至於昨夜有沒有人進過王妃的房間,我當然不知道了。不過,外麵禦林軍守得那麼嚴實,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更何況是人呢!”
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那她胸前的吻痕怎麼解釋?難不成她在夢中自己把自己給吻成了這樣?但就算是她有這種特別嗜好,她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自己吻上自己的胸口!
看著窗外站得仿若一塊塊木頭似的禦林軍,魯紫涵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很不好的猜測。蒼蠅飛不進來,不代表人也無法進來,這不,聽琴就被齊雲飛派進來了麼?禦林軍都是齊雲飛的人,齊雲飛想進來,誰敢阻攔他!就算是他要把她給非禮了,禦林軍也不會說一個不字,不僅如此,或許他們還會推波助瀾,讓齊雲飛把她非禮得更徹底一些。
越想越是膽戰心驚,魯紫涵忍不住一陣的頭皮發麻。要是以後齊雲飛天天都爬到她床上睡覺,她該怎麼辦?
“聽琴,為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不知道為什麼,魯紫涵竟然覺得有些熱,不由自主地,藕臂便露在外麵半截。
“是,王妃,聽琴這就去準備。”一抬頭,剛好看到魯紫涵肩上的吻痕,聽琴忍不住驚叫出聲,“王妃,你被非禮了?”
聽到聽琴一驚一乍的聲音,魯紫涵真想一巴掌把她拍暈。她叫得這般大聲,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昨晚她被人占了便宜麼?
“什麼非禮不非禮,昨晚我是被蚊子咬了!”魯紫涵咬牙切齒地說道,“記住,我是被蚊子咬了!聽琴,以後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把你許給小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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