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到我書房去吧。”
方雨淺還想著可以聽一聽牆角，她有些惆悵地看著緊閉的書房門。
書房裏麵，林楓天將手裏的文件放在林楓佑的麵前，眼神裏麵滿滿的疑問。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林楓佑失了結實的興趣。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而且···這本來就是你的，我替你管了這麼久，現在也該是還給你了。”林楓佑淡淡地說道。
“楓佑，當初我放棄了，我就不會再要回來。”
“你錯了，你放棄了，不代表我一定要要。”林楓佑忽然打斷林楓天的話，“當初我是不想讓爺爺為難。”
“楓佑，我不會簽。”
“林楓天，你沒有選擇，不要忘記了你也姓林，這些東西由不得你說不要，我不管你當初是什麼原因放棄。”林楓佑薄唇開合，一字一句都像是不帶血的利刃。
“如果我一定要說不呢？”林楓天忽然笑了，他本身是屬於溫文爾雅的臉，此時笑起來竟也有讓人膽寒的意味。
比起林楓佑，他的可怕程度絲毫不低。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眼前一對兄弟的心，隻怕深到了索瑪亞那海溝。
互相猜疑和試探，他們都想知道對方的底，同時緊緊地捂住自己的。
“林楓天，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林楓佑的眼底閃動著意味不明的眼光。
其實他並沒有讓林楓天答應的利器，或許他賭的隻是這對兄弟之間岌岌可危的情意以及林楓天對自己的愧疚。
嗯，是的，林楓天一直想說，但是卻深深藏在心底的愧疚。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林楓天定定地看著林楓佑，什麼也沒有說便轉身離去，一同留下的還有那份孤零零的文件。
林楓佑視線冷冷地落在眼前的文件上，眼神悠遠，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幾欲將人卷進去。
方雨淺坐在客廳裏麵端著一杯牛奶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就看見一臉冷色的林楓天。
“楓天哥？”
“雨淺，我先走了。”林楓天平日裏臉上的笑意不複存在。
方雨淺有些莫名，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林楓天就已經出了大門，她往樓上走去。
書房的門隻是虛掩著，她輕輕地推開門，裏麵的林楓佑已經在一片煙霧中，周身的輪廓模糊了窗旁的景色。
他在看林楓天離去的背影。
不知為何，方雨淺心底忽然蹦出這一個念頭。
“楓佑。”
她忍不住出聲。
林楓佑轉過身來，眼底已經一片清明，不見半分愁緒。
“明明生病了，還抽煙！”方雨淺欲出口的話突然轉了一個彎，佯裝生氣地一把將林楓佑手裏的煙掐滅。
“我錯了。”林楓佑認錯態度良好，儼然一副妻管嚴的模樣。
很難想象，明明一天以前，她和林楓佑還在冷戰。
林楓佑不說，她便不問。
擺在桌上有一份文件，方雨淺一眼認出正是林楓天帶過來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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