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聽嚴重了(3 / 3)

可南覺得這樣會連累了表弟,所以第二天可南就給表弟說回濱海市。回到農村的家。那母女的聲音繼續惡鬧可南,可南繼續惡罵。有一天夜裏醒來可南罵個不停,弄得與可南一個床睡覺的可南二哥休息不好。他嗬斥了可南,可南覺得明明有聲音看著可南惡鬧可南,可南二哥還說沒有。可南氣急了,舉起钁頭朝向可南二哥的頭。可南當時是嚇唬他,不是想砸他。可南舉了舉就放下了。不知道可南二哥害怕了沒有。

可南娘和可南大哥二哥還有四弟可能商量過了,他們有一天租了一輛麵包車到香街鎮大河灘附近的一個村子裏給可南看病,那個大夫給可南開了一副中藥讓可南喝,說是連天麻也整吃了。可南喝了藥,吃了一口天麻,覺得難以下咽,可南生氣就把暖水瓶扔到院子裏。那時候家裏就可南一個人。可南娘回來後也沒有說什麼。

後來可南娘她們又租車到一百多裏之外的一個村子給可南查,說那人懂周易,能掐會算,說去的時候要從家裏帶把土,走到那人就知道可南帶的土是院子裏的還是田地裏的。

“我不信這個,”回來的路上可南對大家說:“家裏的土是黑色的,田地裏的土是黃色的。這個誰不知道。他是騙人。還說可南家西間棚上有貴客,有什麼貴客,可南隻聽過那上麵有老鼠。”

這次沒有拿什麼藥.那母女倆的惡鬧聲越來越厲害了.可南罵人罵得也越來越凶.

家裏的大哥、二歌、四弟和可南的母親決定到濱海市大樹鎮精神病院去給可南看病。可南沒有反抗家裏人帶可南去精神病院。家裏人包了一輛黑出租。可南看到可南的母親沒有上車,大哥、二哥、四第和可南上了車。於是可南出了村。這時是2003年,可南坐在車裏想到1987年可南考上大學被人送出村的情形。現在卻不是去輝煌的路程,而是去精神病醫院。看看就看看去吧,可南也不知道那些聲音是怎麼用高科技手段傳遞的。看看醫生也好。

走到大樹鎮,可南在一條街道上停了下來,大哥說吃個早飯吧。於是就進了一家小餐館。在餐館裏,司機說,可南還是去濟寧市大醫院去看醫生吧,能看得準,看得好,去大樹鎮精神病院看病的,都是家裏錢少去不起大醫院的。可南是家裏有錢嗎?可南隻不過是一個37歲了還沒有結婚的高中教師。是個拿國家工資的人罷了。

車於是駛向濟寧戴莊醫院。可南坐在車子裏,回憶可南的人生,那些愛情的追求,那些墮落的日子。想自己原來的美好,後來的醜惡。

可南不知道可南的病就由可南的過去的經曆和可南的性格、可南的人生觀愛情觀造成的。可南生病是因為可南把愛情想像得太美好。這樣美好的人,這樣對愛情美好的想像在現實中必然容易失敗。現實總是太現實。可南遭受著人生覆滅般的打擊。現實顛覆了可南這個人,撕裂著可南,分裂著可南。愛情的失敗使可南每次都覺得到了世界末日,天塌地陷的感覺。可南絕望,受傷害,越來越孤獨,越來越冷酷。然後走上了墮落的道路。而在墮落的同時,可南總覺得有公安在跟蹤,在監視可南,可南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可南做賊心虛,也可能是墮落時良心未泯滅,良心還醒著。所以,不是公安在監視,可能是良心在監視。其實沒有公安跟蹤,是可南覺得自己在做犯法的不光彩的齷齪事,就草木皆兵了。這些幻聽幻想都是在可南墮落的同時從可南的內心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