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淩晨一點四十七分,學生公寓六樓,走廊內聲控燈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走廊盡頭,易塵坐在冰涼地麵,倚靠牆壁。手裏夾著根售價十二塊錢一包的雲煙,散落一地的煙頭證明他在這呆了許久。燈熄了,唯有香煙在暗寂中泛著微弱紅光。
易塵的手在地板摸索著,拿起煙盒用力往下一砸,“噠!”燈光伴隨響聲亮起,如破曉的黎明瞬間點亮整個走廊。憂愁、呆滯、還有疲倦充滿了他的雙眼。
忽然,眼神變得堅決,易塵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你們的要求我不會妥協!”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樓道裏傳來不同的謾罵聲,一群人上了六樓,一看見易塵便衝了過去,拳打腳踢。在這過程中不知是誰用棒球棍狠狠擊中易塵的腦袋,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緩緩淌下。
易塵感覺混身無力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意識逐漸模糊……
荒域。
高溫的荒漠中行駛著一列整齊有序的駱駝隊向著沙漠盡頭行走,腳下的沙石瞬間變為流光溢彩的濤浪。領頭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前麵好像有什麼東西,趙毅去看看。”
“是!家主。”話音剛落,一位濃眉大眼的精壯漢子應道。
等趙毅前去查看情況回來時,隻見他抱著一個繈褓裹在中的嬰兒。領頭人走近一查看,熟睡的嬰兒呼吸規律,沒有任何不適,要知道荒漠中溫度極高,即使健壯的成年男性在沒有水源的情況下根本呆不了多長時間,何況是繈褓中的嬰兒。
正當眾人疑惑時,趙毅拿出了一塊泛著淡淡青光的玉佩。“家主,應該是這玉佩才保住了這嬰兒的性命。”
“哦?”領頭人好奇的接過玉佩,當手指觸即玉佩的那一瞬間,領頭人頓時覺得一股清流湧入體內,在這炎熱的荒漠中別提有多舒適了。
領頭人兩眼發光,翻轉玉佩查看。在這玉佩上全是他看不懂的道紋,在玉佩一角刻著兩個字。
“易塵”。
幾番查看發現這玉佩絕非凡品,玉佩內儲備著極為驚人的靈氣,更驚人的是這些靈氣可以隨意調動,而且被抽調走的靈氣也在緩慢恢複。
領頭人這次撿到寶了,再看看趙毅抱著的嬰兒,傻子都能想到一位嬰兒能有重寶護身,來曆定然不凡!
略加思索,便命趙毅好生照顧嬰兒,一行人繼續往回趕,唯一不同的是行駛的速度較之前快上許多……
天庭。
在一處由修道大能開辟的空間內,兩批人立空對峙。
一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怒聲質問道。“焱天帝!我易家從未做過任何危及天庭之事,你為何要如此相逼?!”在中年男子身後的族眾,個個眼中布滿殺氣死死盯著不遠處衣著華貴的焱天帝,這些天來,他們有的親人或愛人,全都死在了焱天帝屠刀之下。
“易淳風,我念你修道不易,天庭中能與你之匹敵的人寥寥無幾,隻要你交出你那兒子,我便放過你易家。”焱天帝淡淡開口。
易淳風怒氣衝天,“剛剛出世的嬰兒,你說他是不祥之兆,他有何罪?你卻說這是天意,天意?天在哪?你貴為天帝,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焱震!你配做天帝麼?!”
“大膽!”此話一出,焱天帝身邊的侍衛怒道。同時拔刀殺向易淳風。
易淳風猛然打出一掌,輕易把來勢洶洶的侍衛擊殺。
焱天帝見狀平和的麵色隨即凝重起來,能在他身邊做侍衛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修為定然不凡,被易淳風一掌擊殺,莫非此人修為又有所精進?若是任其發展起來,對自己的威脅將會越來越大,想到這,焱天帝殺機悄然升起。
“斬殺侍衛,乃是大不敬之舉,當殺!易淳風,我順天意當殺其子,你卻冥頑不靈拒不從命!你易家當誅!”焱天帝高聲宣道。
麵對焱天帝定下的罪行,易淳風不卑不亢,運轉起全身修為,以示不服!
“殺!”
殺聲四起,一方是為親人愛人複仇而戰!一方是為焱天帝陛下而戰!
再牢固的空間也經不住這群身處修道頂尖高手的折騰,在幾次激烈動蕩中,空間破碎了,同時也帶走了無數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