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拱進牧北宸的懷裏:“還好啦,至少效果不錯。”
牧北宸知道石晗玉不屬於這個世界,至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生活在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裏,所以他從不用這個世界的女子標準去衡量懷中的人,就像此時此刻,她可以毫無顧忌的表現出來依賴和親昵,在世俗的眼光中種種不妥,但在石晗玉身上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甚至牧北宸想到了她當年對待石君澤的種種,都忍不住啞然失笑,柔聲說:“我曾經很不喜石君澤。”
石晗玉小手捏住了牧北宸腰上的軟肉,還挺用力的,帶著懲戒的味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當時你真的好討厭,就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是因為還有隱情嗎?”牧北宸握著石晗玉的手在掌心裏,不容許她再那麼招惹自己,對於一個女人最大的尊重,莫過於讓一切都順理成章,而後才是水到渠成,長久的思念讓自己身體十分誠實,越是如此,他越是要隱忍。
石晗玉也知道不能這麼繼續膩歪著,坐起來盤起腿兒,說:“嗯,阿寶本來就是個極其聰慧的孩子,小時候對這幅身體的原主很好的,原主是眼睜睜看著阿寶被石老三摔壞了腦子,隻是原主當時是個啞巴,說不出來。”
“為什麼摔他?”牧北宸單手撐腮看著石晗玉。
石晗玉挑眉:“呐,我和你說哦,自古奸情出人命,阿寶的爹是個舉人,可少亡了。”
“這樣啊。”牧北宸也起身挪到床邊穿鞋:“我這次來就是要帶幾個人去京城,京城國子監需要配合這邊的學生,讓他們可以繼續深造,科舉還是要有的。”
“我明白的。”石晗玉知道這是一種互相遷就的進步。
千百年來科舉製度沿用至今,在絕對的程度下代表著讀書人的究極目標,而這個目標完成後才能真正具備了入仕的資格,觀念的改變不容易,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徹底改變這一切。
人才的自由,在這個世道是不可以的,因為這是君權至上的世界。
這就像極了自己和牧北宸之間,兩個世界的人,可能價值觀不同,世界觀不同,人生觀不同,但並不妨礙兩個人在相處中互相彼此在遷就中完滿,尋找到最好的方法統一三觀,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
“盛世在這邊做什麼?”牧北宸拉著石晗玉坐在床邊,從旁邊拿過來衣裙掛在床頭,親自動手幫石晗玉穿戴,蹲下來幫她穿鞋。
任憑誰會相信?一國之君在石晗玉麵前是如此體貼細致,別說外人,就是石晗玉都有恍惚感,不過還是由著牧北宸如此,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最開始的相處模式對後來長久的相伴影響非常深遠,自己可不想和一個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要戰戰兢兢的人共度餘生。
“盛世能做什麼?神神叨叨的在山穀中閉關,來了之後就那樣了。”石晗玉順著牧北宸的力道站起來,抬頭看著牧北宸,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感覺到牧北宸身體僵住了,立刻退後,笑眯眯的說:“獎勵你的,表現的很棒。”
牧北宸:……。
他難受……,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