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來幾樣鈴鐺和樂器什麼的,都扔在地上,從腰上拿下來玉笛在手裏轉了兩下:“你呢,能聽聽我給你吹的曲子也算是挺有福了。”
鄭楚都閉上眼睛了。
“對了,我養了一隻萬蠱王,給你用也不白瞎,不然這世上的人還真沒有誰配得上。”白竹瀝說著,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精致的瓷瓶。
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圍著鄭楚畫了一個圈。
門外石晗玉都炸了:“白竹瀝!你早晚自己給自己放血致死!”
“師父,徒兒答應你,這輩子最後一次用蠱,從此以後絕不再碰。”白竹瀝看著石晗玉,勾起唇角笑了笑:“還會懸壺濟世,至死方休,為師父祈福,為自己用蠱傷人恕罪。”
石晗玉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白竹瀝應該很傷心,這種傷心事是因為自己。
白竹瀝打開瓷瓶,裏麵一隻金色帶著小翅膀的蟲子爬出來,在他指尖喝血,一會兒功夫那肚子上就有了血色。
鄭楚看著那金色的蠱蟲,瞳孔都撐大了。
白竹瀝挑眉:“怎麼樣?心頭血養的蠱王,你那一箱子會如何??”
“你!你要幹什麼?”鄭楚終於害怕了。
白竹瀝不理他,把鄭楚所有的蠱蟲都倒出來。
再把自己手的金色蠱王放在地上,金色蠱王爬了一圈後,鄭楚所有的蠱蟲亂竄卻爬不出白竹瀝血圈。
白竹瀝摸了摸自己的蠱王:“養你十年,用你一刻,去吧。”
倒退兩步,笛聲纏綿悱惻,極其動聽。
石晗玉看著金色的蠱蟲圍著白竹瀝撒過鮮血的地方緩慢地爬著,鄭楚那些蠱蟲就亂竄著爬上了鄭楚的身上,當一隻蠱蟲從鄭楚的眼睛鑽進去的時候,牧北宸捂住了石晗玉的眼睛。
慘叫聲傳出去好遠好遠,石晗玉渾身顫抖的站不住,牧北宸就抱著她,沒有走,就站在窗外。
白竹瀝看了眼石晗玉,眸子裏情緒複雜到無法形容,再看鄭楚渾身都是血窟窿,就恨不得把這個人一寸寸骨血都讓蠱蟲吞噬幹淨,隻可惜自己蠱蟲不在,隻有蠱王,鄭楚隨身攜帶的蠱蟲太少了,還不足以吃光了鄭楚。
當最後,金色的蠱王緩慢的爬上了鄭楚的眉心,鄭楚嗓子裏已經發不出來人聲了,隻剩下了喝喝的聲音,噗嗤一聲,金色的蠱蟲從鄭楚的眉心鑽了進去,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又戛然而止。
笛聲停下來了。
石晗玉都不敢呼吸了,空氣裏都是血腥味兒。
“害怕也不走?”白竹瀝的聲音帶著幾分喜悅之色。
石晗玉聲音顫抖的說:“我、我這是尊重你。”
“哈哈哈哈……。”白竹瀝抬起手,內力吞吐,控蠱長笛碎成了粉末:“我得把這份禮物給牧謹送去,走了。”
“白竹瀝!你有傷在身!”石晗玉趕緊阻止。
白竹瀝頭也沒回,有傷在身又何妨?他的心都碎成渣渣了,誰又看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