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晗玉全當沒看到,過去坐下來旁邊給診脈,診脈不過就是做做樣子,阮寒煙心疼的直掉眼淚,站在一旁。
“我要給他行針,你先按照我說的方子去磨一份止疼散來吧。”石晗玉對阮寒煙說。
阮寒煙聽石晗玉口述了方子就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了石晗玉和盛世兩個人。
“我要給你檢查傷口。”石晗玉說。
盛世下意識的並攏雙腿,疼得渾身都顫了顫:“不用。”
“看來麻藥的藥效已經過了。”本來剛手術完也沒必要立刻檢查傷口,不過就是看看麻藥的藥效過了沒有,石晗玉手裏多了針管,裏麵是消炎藥,走到床邊看了眼盛世的後腦勺:“我給你治得是病,救得是命,你要為我保密才行。”
“嗯,我不會對第二個人提起的。”盛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石晗玉的特別之處讓他好奇,也僅僅是好奇而已,正所謂非常人做非常事,他一直都覺得石晗玉是自己看不透的,如今反而心安的很。
這樣的本事,牧北宸的毒肯定是解了,如此也就解釋通了帝星黯淡多年,為何突然就明亮起來了,大安國非但氣數未盡,反而至少還要興旺百年之久,隻是這世上的人多被眼前利益蒙蔽,看不到那麼遠就是了。
石晗玉打了招呼後,掀開了被子,讓盛世微微側身配合,肌肉注射消炎止疼針後,拿出來藥片放在手帕裏。
“最近兩天你都都要臥床,少喝水是必然的,有些手段不能給你用,隻能讓你自己硬抗。”石晗玉也不想解釋的太清楚,就算盛世再聰明,也是聽不懂的。
見盛世點頭,才繼續說:“如果很疼,就吃白色大一點兒的藥,一次兩粒,藍白相間的藥每天早兩粒,晚兩粒,不能假手於人。”
盛世緩緩地躺好,看了眼石晗玉:“家慈也略通岐黃之術。”
“所以,我說不能假手於人。”石晗玉頓了一下:“殿下愛才惜才,你也不要自甘卑賤,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養一段日子,如果能完全好了,也是造化。”
盛世欲言又止,最終隻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還有,不要蓋那麼嚴實,捂得太嚴實反而不容易讓傷口愈合,嚴不嚴重你心裏清楚。”說完,石晗玉轉身出去了。
有叮囑了阮寒煙幾句,這才跟牧北宸回去。
這一夜,石晗玉睡得很踏實,第二天一大早秦府來人了,來的還不是別人,是老夫人身邊的丫環如意。
石晗玉讓如意進屋來,問:“老夫人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如意眼圈一紅,給石晗玉跪下了:“回石小姐,都安排妥當了,老爺說停靈七日就發喪。”
“跪下做什麼?起來說話。”石晗玉伸手去扶如意。
如意竟一個頭磕在了地上::“石小姐容稟,如意鬥膽,有事相求。”
石晗玉緩緩的坐下來,打量著如意,說起來如意模樣標致的很,能在秦老夫人身邊,人應該也是不錯的,這有事相求?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