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牧北宸養氣功夫再好,也被周六郎這一問,問的耳麵發燒:“未曾。”
“這就對了。”周六郎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當年送你離開也是逼不得已,寒毒未祛不可妄動情念,如今倒是無妨了,對方可是一女子?”
牧北宸無奈的點了點頭。
周六郎哈哈大笑:“對!那就對了!你這寒毒需一味心藥做引,恰恰就是情!”說到這裏猛然頓住,回頭看了眼盛明珠。
當初盛明珠日日陪伴牧北宸,概因此女子雖是女兒身,卻是個陽氣異於常人的人,這也叫陽煞之氣,不過這次一打照麵,周六郎就確定不是盛家女兒了,隻因盛明珠身上的陽煞之氣被破了!
不然,他才不會魯莽的問牧北宸是否與女子行了周公之禮了呢。
這又是哭又是罵,如今反而又笑了的周六郎讓文王和武王都覺得老臉掛不住了,原本就是擔心有人趁亂作怪,如今確認了牧北宸的身份,可這逍遙王也太不務正業了。
牧北宸請周六郎坐下,眾人說的是天下大勢,講的是眼前時局,從最開始爭論不休到最後牧北宸每每話音落下,眾人都點頭讚同。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下來了,提著食盒的黑衣衛魚貫而入,不奢華但豐盛,這些人把酒言歡。
“殿下可還記得臣女?”盛明珠走到牧北宸身邊,輕聲問。
牧北宸頷首:“記得,多年不見,盛小姐。”
“明珠曾苦尋殿下而不得,萬幸還有再見之緣。”盛明珠福身:“臣女願意為殿下效犬馬之勞,這也是盛家的意思。”
牧北宸還禮:“盛小姐轉告安國公,他日回京,自當謝他這份心意的。”
“當年我……。”盛明珠發覺牧北宸對自己並不親近,一咬牙低頭:“臣女有不情之請。”
“嗯?”牧北宸挑眉。
盛明珠抿了抿嘴角:“臣女婚……。”
“哎呀,嫂夫人您可來晚了啊,這怎麼還一身粗衣打扮?”周六郎揚聲。
牧北宸抬頭看過去,就見武王妃和文王妃已經到了,掃了眼尷尬的盛明珠:“盛小姐請落座,容後在說。”
看著牧北宸走過去,盛明珠眼神都黯淡了幾分,她就知道牧北宸一定對盛京的事情了若指掌,這容後在說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回旋餘地不成?
武王妃和文王妃給牧北宸行禮後,才對周六郎說:“還能怎麼樣?那丫頭一個個厲害的嚇人,在人家地盤住幾日,要不去幹活隻怕會被嫌棄呢。”
“誰家姑娘如此厲害?可不得了。”周六郎湊過去想要問問是不是牧北宸的人,結果被文王妃一巴掌打開了。
“三嫂,你打我作甚?”周六郎瞪大了眼睛。
文王妃白了一眼周六郎:“打你還問?不打你,就你那張破嘴說不準問出什麼話來,趕緊去吃酒去。”
周六郎坐在一邊,就聽文王妃對文王小聲說:“長生還娶妻了呢。”
“長生娶妻了?長生呢?”周六郎蹭就站起來了。
顧長生:自己就在這裏,怎麼著就被無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