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秦元山叩見太子殿下!”秦元山撩起袍子跪在門外。
院子裏的人被秦元山這一嗓子都嚇得愣住了,有反應快的都來不及撩起袍子就跪在了地上,好幾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了。
李茂和周良看石晗玉,石晗玉微微點頭,兩個人也都跪下來:“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大門打開,秦元山跪在門外。
牧北宸看了眼門口的護衛,護衛才說:“秦大人,殿下並非興師動眾而來,你還是進來回話吧。”
秦元山叩首,起身,撩起袍子進來恭恭敬敬的到牧北宸麵前再次要跪倒。
牧北宸抬手扶住了他:“不必,入內說話。”
“是,臣遵旨。”秦元山躬身跟在牧北宸身後。
牧北宸看了眼石晗玉,才說:“都平身吧,草藥的事情石姑娘辦就好。”
“謝殿下。”石晗玉聲音清脆的很。
她是暗戳戳高興的,畢竟能省下來一大筆銀子,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能省則省,再說了,這些人就算是真小人,隻要拿出來草藥也算是積德行善,日後牧北宸論功行賞也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果不其然,沒人再敢提銀子的事情了,一個個都恨不得一股腦的把草藥都送過來。
石晗玉煞有介事:“各位都與我一樣是平頭百姓,家裏日子也都是針頭線腦過起來的,這草藥我就收了,但不是白拿,李老伯和周老板給諸位都記錄下來,藥材多寡也要記得清清楚楚,他日咱們得用這個討好處呢。”
這話說到了這些人的心坎裏了,有的人就暗暗後悔當初存的草藥少了。
屋裏,秦元山跪在地上大禮參拜後,才說:“臣有罪,不敢求太子殿下開恩,但求戴罪立功。”
牧北宸叫來雲伯,低聲吩咐了幾句。
雲伯退出去找石晗玉:“姑娘,主子吩咐可以借用衙門的地方。”
“嗯,知道啦雲伯。”石晗玉也是這樣盤算的,畢竟這院子太小了,衙門可大的很呐。
聽到石晗玉的聲音,牧北宸才看了眼秦元山:“不是為了公報私仇?”
“臣不敢隱瞞太子殿下,舍妹之死確實是臣過不去的一道坎,也正因為舍妹之死才讓臣看透了。”秦元山緩緩地吸了口氣:“臣是大安國的臣,領的是大安國的俸祿,縱粉身碎骨也要站在太子殿下身邊,身先士卒,死不足惜。”
牧北宸微微頷首:“起來吧,令妹本就是個尋常的婦道人家,後宅之內做點兒生意也都是為了日子過得舒坦,這件事揭過不提,日後也不必再記在心裏,如今時疫已有端倪,石姑娘說是爛喉痧,此病凶險,當以百姓為先,你身為父母官去辦這件事,餘下的一概不要過問,護石姑娘周全的表麵功夫要做好。”
秦元山暗暗地冒冷汗了,護著石晗玉都是自己做表麵功夫,也就是說根本不需要,護著石晗玉另有其人。
“是,微臣領旨。”秦元山恭敬地退出去房間,站在不遠處看著石晗玉,這個小丫頭是真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