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寬最先反應過來的,擺了擺手:“不提也罷,有人照顧的一個可憐孩子罷了。”
“對,反正和咱們沒關係。”石招娣難得搶過去話頭說:“明兒出殯的事情還請族長給掌掌眼才行。”
“這個已經找先生看過時辰了,就葬在祖墳不遠處的空地上,明兒一早我帶著人直接去廟上。”石寬起身:“都歇歇吧,我先回去了。”
他們越是這樣,石晗玉就越覺得奇怪,石大寶和原主難道還有什麼關係嗎?可自己沒接收到任何信息啊。
入夜,牧北宸來到了石晗玉的窗外,石晗玉睡不著就琢磨著改良手工皂的方子,不經意的回頭看到牧北宸站在窗外,想了想從窗戶跳出來問:“是帶我進山嗎?”
牧北宸點頭。
“那走吧。”石晗玉邁步走在前麵,過了秀水橋,上了落霞山,一路都沒有停下腳步。
牧北宸跟在旁邊也不做聲,看到石晗玉不走了,過來把人背起來繼續上山。
山頂,進了山洞,再往裏到了山中密室。
牧北宸停下腳步,感覺到背上的人呼吸勻稱,微微挑眉。
床鋪上,石晗玉睡得很香。
牧北宸坐在燈下看書,偶爾抬頭看一眼,但並不打擾。
“雲燁。”白竹瀝進門來。
牧北宸偏頭看了一眼白竹瀝,白竹瀝也看到了床上睡著了的石晗玉,暗暗咂舌,倒也沒大驚小怪的,裝鬼這種事情都做了,他算是服了牧北宸怎麼就把這麼個小村姑當寶似的護著了,不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他坐在了牧北宸對麵。
“師父來信了。”白竹瀝難掩興奮,步秋十年前離開,終於有了消息,隻要師父回來牧北宸就會好起來了。
牧北宸看了一眼石晗玉,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都在等步秋。
步秋也一直都在尋找能徹底治好自己的辦法。
如今,步秋有消息了,可他的心平靜無波,說起來石晗玉的治療是很有效的,他甚至想要就讓石晗玉治療,直到治好為止。
白竹瀝順著牧北宸的目光看過去,皺了皺眉,拉著牧北宸走出去了。
石晗玉緩緩地睜開眼睛,白竹瀝的師父有信兒了?也就是說自己很有可能不需要再給牧北宸治病了。
這樣也挺好的,就是有那麼一點點兒遺憾。
外麵,白竹瀝壓低聲音:“這個人不可信!她的那些手段太古怪了!”
“嗯。”牧北宸感受著膝蓋處,許久都沒有感受過的自在是石晗玉給的,隻是白竹瀝說的沒錯,她的手段確實太古怪了。
白竹瀝習慣了牧北宸這幅樣子,歎了口氣:“雲燁,許多事情都不能等了,那邊已經快撐不住了。”
“好。”牧北宸抬起手拍了拍白竹瀝的肩,轉身回去了。
白竹瀝站在庭院之中,好半天才離開。
回到內室,牧北宸坐下來繼續看書,良久才說:“既然都聽到了,還裝?”
“不是裝,你這床睡著挺舒服的。”石晗玉訕訕的坐起來,笑著說:“不願意起來,這段日子太累了。”
牧北宸撩起眼皮兒看了眼石晗玉,她確實太累了。
“以後,顧長生會留下來的。”牧北宸說。
石晗玉微微吃驚,但並不覺得多過分,顧長生是牧北宸的人,讓其生則生,讓其死則死,留在這邊真不算什麼。
牧北宸起身從旁邊書架上拿下來一個長條盒子過來,放在石晗玉麵前:“留著防身。”
石晗玉看看牧北宸,再看看手裏的盒子,想了想:“是臨別禮物吧?”
“算是。”牧北宸點頭。
石晗玉打開盒子,一抹寒光閃過,匕首狀如一彎新月,薄刃窄背,纏著金絲的刀柄頂端是一顆紅色的寶石。
拿起來借著燈光仔細的看了看,除了雕刻精美的龍紋之外,還有兩個篆體字,寫著新月。
石晗玉把匕首放進盒子裏,抱在懷中:“那我就不客氣了,真要是落難了的話,這匕首也能賣個好價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