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愛情接力:穿越千年的神話 婚禮上的對白
平安夜,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飛舞,洛杉磯市郊的一所教堂裏仍有燈光透出。
白發蒼蒼的老牧師已經在白天主持了三個婚禮,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對新人站在他的麵前。他們身後是寥寥無幾的雙方親屬。
新郎新娘著裝樸素,一望就知道,他們屬於生活並不富裕的那類,然而他們氣質高雅,可以看出都受過良好的教育。
老牧師已經累了,他渴望早早結束這樁平凡的婚禮,以便早早上床休息。簡潔的儀式很順利地進行著,年輕的新郎新娘帶著一臉的莊嚴,甚至可以說還有一點悲戚。他們一言不發地受著眾人的“擺布”,與白天的三個婚禮那喜氣洋洋的場麵相此迥然不同。
“顯然他們也累了。”老牧師想道。他又戴上花鏡,例行公事地開始了那句每個婚禮都不可或缺的問話:“米切爾先生,您接受您的新娘嗎?”
“我——我不能肯定。”沉靜的新郎遲疑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家屬們和牧師都安靜下來,他們顯然對新郎的回答深感震驚。牧師注意到端莊的新娘也是一怔,但旋即又恢複了常態,依舊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
新郎自己打破了寧靜:“我並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她,我隻知道她全心全意地愛著我,而我一直對她抱著一種無與倫比的依戀之情。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起,我就知道,我的餘生要與她拴在一起了,我們必將在一起相攜相挽著走過一生中剩下的所有日子。小時候我是一個十分依賴父母的孩子,等我長大了,除了我的父母,我的那份情感又在她的身上發掘出來。即使我們有短暫的分離,但我的心是充實的,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好像仍在我身邊,我不能想像真要失去她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直到現在,我仍然清楚地記得我們大學剛畢業時同甘共苦度過的那些日子。我帶著外出找工作未果的一身疲憊與沮喪回來時,她會端出僅剩的一塊麵包,並撒謊說她已吃過而讓我獨享;當然我也記得自己沒錢給她買高檔的服裝與昂貴的手飾,她卻穿著破舊的衣服安之若素;她背著我出去給飯店端盤子洗碗,回家來卻仍強撐笑顏騙我在富人家裏找到了家教的清閑工作。
我隻知道我將因她對我所賜的一切恩惠而感激她,我隻知道我將用我的後半生去為她而努力奮鬥,我隻希望不再讓她重新經曆以前的那些艱苦日子,不必為了房租電費和明天的麵包發愁,不必再去忍受那些我們曾經為之忍氣吞聲的嗬斥與白眼。我不知道我的情感相比她的來說有沒有資格叫做愛,我隻知道對於她對我所傾注的愛來說,我的這些情感太渺小了,所以說我隻知道她愛我,並不知道我是否是在愛著她。”
所有的人都沉默著。端莊文秀的新娘眼裏蘊著晶瑩的淚水,但她努力克製著不讓它們掉出來,她抿著好看的嘴角,秀氣的下巴痙攣著。
這次是牧師打破了沉寂,他將臉慢慢地轉向新娘:“尊貴的小姐,請問,您愛米切爾先生嗎?”
“我——也不知道,”她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下去,“我也隻知道他愛我。雖然他不能給我買汽車、別墅和高檔服飾,而我目前為止的渴望仍隻是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但他在我心中仍是最能幹最無可替代的。我們沒有汽車代步,但我們一起背著背包郊遊卻讓我感覺快樂如在天堂;沒有高檔禮服,我們不能參加豪華的宴會和沙龍,但我們一起在陋室時和著舒緩的鋼琴曲跳舞時,卻讓我覺得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公主與王子;我們有時隻能吃上麵包與白開水,但當我們點燃蠟燭坐下來用餐時,那種情調勝過了任何華麗的燭光晚宴。我知道現在我們仍然很窮,但我記得去年情人節他將一枝紅玫瑰遞給我時的那副又得意又調皮的神情,可誰又知道,就為了買到花店裏這最後一枝處理的玫瑰,他捏著僅有的50美分在店外的寒風中整整站了兩個小時。我們是很窮,但我們有純真的感情,我相信憑他的才幹,我們終有一天會過上幸福的生活。我不知道用‘愛’這個詞來表達這種情感還夠不夠格?”
屋外,雪不知何時已停了,大地一片銀白。遠處傳來風琴伴奏著的《神愛世人》的旋律,稚嫩的童聲輕輕重複著最後一句,“讓愛永埋心底,讓愛永埋心底。”
月亮從雲中出來,將屑屑的銀輝灑在這片聖潔的土地上……(貝安妮)
生命感悟
很多人都想經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覺得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愛情,於是少男少女憧憬著,過來的人回味著,還有一些人正瘋狂著,稍感遺憾的用其他方式做著補償。當你終於如願以償,和另一半攜手走上紅地毯時,在《婚禮進行曲》中說出“我願意”時,你準備好接受這樣的承諾了嗎?
其實,平平淡淡的愛情就是你在她身邊,她很幸福,你出門去,她也不鬧著不讓你去或非想跟著你去。平平淡淡的愛情就是讓兩個人各自保留一片天空,誰也別左右誰的方向。平平淡淡的愛情就是情誼兩心知,而不把愛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