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路!”齋藤雖然不知道周圍這些人嘴裏在說些什麼,但從那些人眼中流露出的不屑以及嘲弄的笑容來看,定然不是什麼好話。於是乎,齋藤生氣地將青銅劍撇在地上。
“當啷”一聲,
青銅劍發出清脆的金屬聲,劍身在地上彈了幾下,而後靜靜地躺在地上。
一瞬間,整個大廳裏靜悄悄的,幾乎連掉下一根針都有可能會被人聽到。這時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主持人跑到青銅劍的跟前,彎腰就要撿起來,但手剛一觸摸到青銅劍,一隻穿著木屐的腳立即踩了過來。
“啊!”主持人沒躲開木屐,他立刻發出一聲慘叫,疼得臉色煞白,她的右手被木屐狠狠碾了幾下,不用看都知道,被踩到的那裏現在肯定已經破了一塊兒皮了。
主持人吃痛之下仍然不忘把寶劍從齋藤的腳底拽出來,他大喝一聲,終於將那把青銅劍攥在了手裏,可手被踩得根本動彈不得,十指連心,他疼得連拽寶劍的力氣都沒聲多少了。
“你的,該死,踩你,活該!”齋藤陰鷙地說道,他繼續踩著主持人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整個場麵被齋藤這麼一折騰,立刻沒有人敢說話了。很多人都知道齋藤的父親是做什麼的,老齋藤在本市也相當於是一個商業巨頭的存在,齋藤過夏出現在這裏,完全是老齋藤放縱他兒子的緣故。而作為一個二世祖,齋藤過夏自然敢在這裏胡作非為,他認為沒有人敢最自己怎麼樣。
主持人滿頭大汗,他拚命地想要從齋藤的腳下把手抽出來,但一切的努力都無濟於事。最後他大喝一聲,雙膝彎曲,左手使勁向外推,把齋藤推得連連倒退,木屐立刻離開主持人的手。主持人眼疾手快,他順勢把寶劍抽了回來。
被主持人強力一推,齋藤險些一個踉蹌坐在地上,他氣得咆哮不已,巴嘎巴嘎地叫個不停,像一隻發了春的被公貓拋棄了的公貓似的。
被欺負了的主持人氣喘籲籲地瞪了齋藤一眼,卻不敢說任何的氣話,他仿佛霜打的茄子,低著頭握著青銅劍,向後台小跑過去。
這時候齋藤更加肆無忌憚了,他站在台上嘰裏呱啦地講了一堆東西,但林新傑一句話沒有聽懂,現場有了解齋藤所說的話是什麼含義時,狠多人都露出遺憾河痛恨的神色。
“那個小鬼子說的是什麼?”林新傑有些坐不住了,他覺得這個鬼子太囂張,應該去好好地修理一頓!
“他說……他說的話很難聽,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穆稻香這時候麵如寒霜似的說道。
“我他媽怎麼可能會任由他在那裏囂張?唉!既然沒有人當出頭鳥,那麼我當一回鳥吧!當小弟弟好啊!能屈能伸,能軟能硬!這次,我就要硬一把!”說完,沒等穆稻香和何茗丹警告他不要魯莽時,隻見林新傑身形一閃,整個人不見了蹤影。
齋藤站穩身子後下巴翹得老高,看著主持人離去的方向,撇著嘴冷笑說:“你們這些中
國人,隻會一些花拳繡腿,那些所謂的功夫和舞蹈差不多,剛剛那個廢物甚至連花拳繡腿都不會一點兒。你看看我們的空手道,屬於全民運動,講究的是一擊必殺,不像你們那樣中看不中用,我們的空手道才是真正的武術之道!”
“去你媽
的!你是傻B吧?”一個冷淡的聲音從台下發出,沒等齋藤看清楚是誰說話,隻覺一個黑影竄了過來。他立刻憑借自己的本能向後退了幾步,木屐發出震耳的啪嗒啪嗒聲,讓外人聽得心裏煩悶無比。
黑影站在距離齋藤不足三米的地方,他冷笑著說道:“日本人,自衛隊!你們的名字起得非常有意思啊!一個是‘日’本人,一個是‘自
慰’隊,很有內涵嘛!你們大和民族就是那麼‘和’的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怒不可支的林新傑。
林新傑這句話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把在場的一些人嚇得呆住了,而何茗丹與穆稻香二人則緊張地握緊了拳頭,生怕林新傑犯重大的錯誤!
林新傑隨意地在齋藤的臉上一掃,這個日本鬼子長得還算順眼,頭發不長,一撇小胡子橫在人中處,像一隻毛毛蟲似的趴著……胡子是橫著的,看到這裏,林新傑心裏已經對這個家夥的形象和做法產生了分歧,林新傑幹脆無視他那身上穿的衣服,尤其是他腳上的木屐,看得林新傑一陣煩悶,想起啪嗒啪嗒的聲音,他真想給這鬼子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