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的舌頭突破我的唇齒鑽了進來,我就像坐在顛簸搖擺的小船裏,暈暈乎乎的,一陣陣地輕顫著,酥麻著,連呼吸都忘了。
因為我衣服穿得多,所以那雙大手很費力地才遊進了我的衣服裏。
他的手燙得驚人,移到我背後想解開內衣扣子時,我才突然如遭雷劈,從迷醉中清醒過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躲,可莊先生的唇舌卻步步緊逼追了過來。
我拚命地想要保持理智,每次想出聲阻止時都被他直接堵在了喉嚨口。抵在他胸口的雙手軟弱無力,漸漸地變成了欲拒還休的曖昧姿態。
唇上有電流蔓延開來,刺激得我腦子都在發木,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竟然無意識地開始試著回應。
我的眼皮輕顫著,卻遲遲忘了閉上,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看得我發暈,直到他突然皺起眉頭沙啞地命令我閉眼,我這才慌得合上了眼,可唇上的觸感卻因此變得越發敏感了。
他溫暖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有點癢,車裏隻有我們的親吻聲、喘息聲。過了很久,那狂風暴雨般的急吻才漸漸變成了溫柔的細吻。
他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抽了出來,散開我的頭發,溫柔地將手指插進了發間,隻留大拇指在我腮邊輕輕婆娑。
等他結束這個吻時,我整個人都已經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裏。
我衣衫不整地靠在他的肩頭,心裏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可以忍著不主動聯係他,可每當他主動聯係我時,我卻沒辦法讓自己不理睬。
好在他沒有更進一步地索要,隻是伏在我肩窩裏調整著呼吸,但每次他的唇無意間碰到我的耳朵時,都會激起我的一陣輕顫。
過了很久,他才用沙啞的聲音問我:“我很擔心你,當時是不是很怕?”
他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氣憤,雖然不明顯,但是我能分辨得出來。心髒隨著他這份起伏的情緒抖了抖,我深吸了一口氣後笑著仰頭看他:“不怕了,沒被他占到什麼便宜。”
他稍稍往後撤開一點,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歎著氣摸上了我的臉:“希希,缺錢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心裏一凜,慌得把身子往後退開:“莊先生,我不缺錢雅如姐又打錢給我了,你能幫我把錢帶回去還給她嗎?”
那張卡被我鎖在了宿舍的櫃子裏,如果一早知道他要來,我會直接帶在身上。
可莊先生遲遲都沒回應,我怯怯地抬頭看了一眼,他果然不高興了,冰冷的眼神正對著車前那片夜幕。
三十萬的事情他是知情的,之前坐月子的時候我曾經聽到江陽跟他說過。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裏又發怵了,他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小心思:我在故意用趙雅如來逼迫我們雙方盡快恢複理智。
“希希,錢你留著用,生完孩子本來是需要支付三十五萬的,雅如氣你沒生兒子所以少打了五萬。”他解釋得合情合理,似乎忘了趙雅如在合同上提過一條必須生兒子的事情。
但是我很清楚,這三十萬不是剩下的代孕費用,是她買我不要再跟莊先生來往的。
車裏突然靜得嚇人,我打開車窗大口地吸著氣,正想著該怎麼化解這份尷尬時,突然聽到一陣很有節奏的搖擺聲。我眯著眼看去,昏暗的路燈下,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正在呼哧呼哧地前後擺動著。
我還沒回過神來,莊先生突然把車窗關了,還捂著我的眼睛把我的臉掰向了他:“今晚別回宿舍了。”
呼吸驟然頓住了,我不再懵懂無知,當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兩秒後,心跳又跟擂鼓一眼撲騰得特別厲害,我用盡力氣才嘟囔了一聲:“晚上宿管阿姨要查房的。”
“我想跟你談談。”他很強硬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不由分說地就幫我係好安全帶開車離開了那條僻靜的小路。
經過那輛搖晃的車時,裏麵還隱約傳出幾聲躁動人心的輕吟。
當時已經夜裏八點半了,我埋著頭跟進莊先生開好的房時,後背上都沁出一層細汗來。我很緊張,總感覺這樣的夜裏會發生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事情。
莊先生叫了水果點心送進來,看我一直站在旁邊,終是忍不住主動把我按到了沙發上坐好:“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還能把你吃了?”
我一抬頭就撞上了他眼裏的火熱,慌得又把視線別開了:“莊先生,我今晚要回宿舍,不然輔導員會批評的。”
他歎了一口氣:“希希,別這麼防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