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空中起舞(1 / 2)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右眼視覺是紅色的?導致這原本灰色的水泥地看起來一半是紅色的,哦,我想不止是視覺如此,想必眼前這一半的紅色水泥地是真是被染紅了,感覺就像戴著粉色的眼鏡看紅色的地板一樣。我想伸出手去摸摸看,卻發現我動不了,隻能這麼看著這一半紅色的水泥地。

水泥地那邊有個足球場,球場裏飄滿了黃色的樹葉,孤零零的球門沒有守門員站在它前麵,好像在述說著沒有守門員的球門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球場的上方是藍色的天空,看起來真好啊,我也想看看我頭上的天空是否跟那片天空一樣那麼好,可臉下黏糊糊的液體在試圖告訴我不要白費力氣,我的頭轉不了了。

不過此刻我的心情真是不錯呢,周圍再也沒有吵鬧和煩人的聲音。真好,果然安眠就要選擇這種安靜的地方呢。

剛才在空中飛舞的感覺還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啊,空氣被我衝撞開來而形成的呼嘯聲就在耳邊響起,而風則歡快的吹動我的長發。我稍稍轉動下身體就能感覺身體被風有節奏的帶動著,就像在跳舞那樣讓人身心愉悅,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輕鬆,微妙的感覺讓人無法形容,如果非要用語言來形容我隻能想到兩個字-自由。

片刻之後夕陽那金黃色的光線穿過雲層映入眼簾,微風吹過耳旁將頭發帶到臉龐,空氣中充滿令人安逸的氣息,這是多麼的充滿詩意啊。我想讚美地上勤勞工作的的螞蟻和訓斥空中製造噪音的蒼蠅。

在我的計劃裏,我會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這裏等待著被發現,然後在在一群白大褂的辛勤勞作後被送往太平間。當然,我的朋友們會很傷心的看著我被火化,裝進罐子裏擺起來以便祭拜。

可事實卻並不如我所願,我被迫睜著眼看著黑夜的降臨和黎明的到來。被迫著聆聽蚊子和蒼蠅演出令人發狂的交響樂。然後親身感受著肉被螞蟻一點點撕咬的樂趣。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臉下的紅色口水開始凝固並將我的臉和大地粘得牢牢的,而身邊粉刷好的地板漆也在烈日的暴曬下逐漸幹透了。我討厭這猛烈的陽光,它讓我感到無比煩躁,我想念著昨日那夕陽西下,雲彩迷人的日落。可是當第二個夕陽到來時我卻又感到迷茫和無奈,心中充滿疑問。看來是死不了了,我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在第二個黎明到來前,我找到一個答案:這是上天對我的詛咒,沒錯,肯定是詛咒。找到答案的我決定不再這麼躺著了。

由於血液幹了之後會產生一定的粘性,硬扯肯定不行。於是我選擇先翻個身讓麵部向上,再慢慢的用手將頭發一小撮一小撮的拔了起來。右手已經可以提起來了,但是右腳好像還沒完全恢複。

當早晨第一縷陽光透過這隻血手的手指縫照在我的臉上時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坐了起來,看著這好像不屬於我自己的身體陷入沉思。既感到不可思議又感到無可奈何,基本上無可奈何的情緒占了大部分。

轉身看著身後這棟廢棄的爛尾樓我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雖然在爛尾樓跳樓沒有觀眾也不會有人試圖阻止你,但是屍體卻在短時間內沒人發現。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屍體等到好幾天甚至更久沒人發現的話一些想要靠屍體傳達的信息速度就變慢了。

“我這腦袋瓜裏裝的到底是什麼啊?”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找個地方換掉這一身發臭的血衣和洗洗這肮髒的身體,頭發都可以當掃帚用了。

如果被人看到一個血人在大馬路上行走,那肯定會被報警帶走,所以我在工地一個雨水坑裏先把血洗掉。我還是第一次赤身漏體的在野外洗澡,這要是被哪個小夥子看到了,那可真是要羞死人了。

雖然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事情發生,但是我還是要為之讚歎,原先**撞擊水泥地而造成的傷口已經全部消失不見,甚至皮膚看上去還變白了,就像嬰兒般白嫩。皮膚上的血跡是可以洗得掉的,但是衣服上的血跡卻是洗不掉的,尤其是幹透了的血跡,沒有漂白水浸泡是不可能清洗掉。為了不被發現,我重新穿上血衣躲在爛尾樓裏等待黑夜的到來。

太陽下山,月亮升起,空氣中的溫度下降我可以感覺的出來,可是我卻發現度過了3天3天的我居然沒有感覺到饑餓,看來之前是我小瞧了這個所謂的不死之身的能力。深夜來臨,街上基本已經沒有什麼人,於是我在腦海中搜尋出一條人跡罕見的小路然後趁著夜色匆匆的往家裏趕。

經過1個小時的徒步行走,我順利的到達了我暫且稱之為家的地方。曾經我將這個地方當做希望的開始,如今卻對它視而不見。我緩慢的脫下了身上的血衣走進浴室,剛才的雨水和血衣混合出現一種讓人令人作嘔的氣味,現在的我需要洗一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