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原諒你
“是我們的孩子。”秦馳軒走上前，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得意，稍有些不滿地看了季欣一眼。昨天的談話無疾而終，雖然沒有從季欣這裏得到肯定的答案，但秦馳軒已經認定，嘟嘟是他的孩子。
段少秋和秦芷媛的表情便有些複雜。
此刻，因為位置的變換，秦馳軒和季欣抱著嘟嘟站在一處，而段少秋和秦芷媛兩人距離不算近地站在另一處。兩對人之間，仿佛有劇烈的風浪在翻飛。
最後，還是嘟嘟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詭異氣氛。
“媽媽，嘟嘟餓了。”嘟嘟抱著季欣的脖子，用小小的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窩處蹭了又蹭，撒嬌似的說道。
“乖，我們馬上吃早飯。”季欣揉了揉嘟嘟的腦袋，看了秦馳軒一眼。
秦馳軒伸手抱過嘟嘟，語調微揚，“跟爸爸吃飯去。”
說著，他抱著嘟嘟往餐廳走去，似乎沒有招呼段少秋和秦芷媛的意思。
季欣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走到兩人麵前，嘴角帶著極淡的微笑，“一起去吃早飯吧？”
“好。”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季欣一愣，感到一絲失落的同時，又有些釋然。她的秋哥哥，和她最好的朋友，已經如此有默契了。
段少秋看了秦芷媛一眼，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視線，而秦芷媛則是挑了挑眉，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
三人向餐廳走去的時候，季欣忽然對段少秋說道：“秋……少秋哥哥，你先過去好麼？我跟芷媛說兩句話。”
段少秋有些擔憂地看了季欣一眼，又神色複雜地瞥了秦芷媛一眼，點頭先走了。
季欣看向秦芷媛，咬著下唇，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有什麼話就說吧。不管是罵我，還是怎樣。”秦芷媛看出季欣的猶豫，果斷地說道。她神色坦然，顯然早已經考慮過各種結局了。
“我……”季欣深吸一口氣，終於抬頭直視著秦芷媛，麵容平靜地問道，“我隻是想問，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四年前你還會那樣騙我嗎？”
秦芷媛一愣，似是沒想到季欣會問這個問題，或許她該回答的是不會。可是看著季欣翹首等著她答案的樣子，她眼中的緊張期盼，又讓她無法說出那種謊言來欺騙她。
“我會。”她淡淡地說道，“如果還是四年前的我，我還會那麼做。”
季欣靜靜地看著秦芷媛，知道她還有下文。
果然，秦芷媛閉了閉眼，嘴角忽然漾起一抹虛幻而幸福的笑意，“但如果是四年後的我，我不會。季欣，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變了。”
頓了頓，她忽然看向段少秋離去的方向，那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身影了，“我愛上了段少秋。”
雖然季欣早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但親口聽秦芷媛說出來，意義卻又是不同的。
她已經承認了這一點。
“那……他呢？”季欣問道。
回應她的是秦芷媛的一抹苦笑，“我不知道。或許愛，或許不愛吧。”對她來說，她想相信的是前者，可是理智告訴她，是後者。跟對玉菲那樣潛移默化的、充滿了崇拜向往之情的愛不同，她對段少秋的愛，是熱烈的，每每想起她愛他而他不愛她，她的心就如同被萬蟲噬咬，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