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安一點都不想和黎城這種男人生活在一起。
陰影太大了,往事但凡想一想,就讓她有種痛不欲生的錯覺。
她肯定不願意再將念念交給黎城撫養,也不願意再隨黎城回別墅。
但黎城,又怎麼可能如她所願。
他不想把好不容易找到媽媽的念念從晴安的身邊割離,但不代表,他找不到其他辦法。
晴安不願意和他回別墅,他幹脆將自己辦公的地方搬在了晴安旁邊的一家門市裏。
晴安忙碌的時候,他去接送孩子,晴安有事情處理的時候,他給孩子們做晚餐。
周六日,他會安排一家人去動物園,或者是去郊外踏青。
歡歡上幼兒園沒多久,正是仰慕別人有爸爸的年齡段,黎城慢慢誘導著,於是沒多久,歡歡就開始樂滋滋的喊黎城爸爸,有時候晚上還會和念念一樣,要和爸爸一起睡覺。
晴安:……
晴安反應過來黎城這種卑劣的手段時候,兩個孩子都已經把心向著黎城了,天天都在喊著要爸爸要大伯。
晴安雖然不齒黎城的這種行為,但心底又覺得,這樣的生活模式,似乎也能接受。
兩個孩子需要一個正常的家庭,還需要一個頂梁柱的男人為他們做榜樣。
如果黎城可以一直這般對兩個孩子好,她不介意黎城住在隔壁。
可黎城要的,遠不止這些。
五年的時間漫長似一生,使得他現在格外的想的透徹。
他不會再糾結他曾經想不通的那些事情。
他更不會再鑽牛角尖自欺欺人。
她既然活著,他就沒想過再讓她溜走。
當然,他不會再偏激的想著去打斷她的腿了,他這一次,隻想留住她的心。
但他發覺,他采取了溫和手段,晴安便像烏龜一樣躲在了殼子裏,想這樣與他耗著。
這可不是在比誰先耗得過誰。
他有意無意的在晴安麵前秀肌肉,有意無意的誘惑她。
然而,這女人太能忍了。
他卻已經忍無可忍。
所以在孩子們又去了幼兒園後,黎城將晴安堵在了樓梯的轉角處:“晴安!”他將她壁咚在牆壁角落,聲音嘶啞著說:“我憋不住了。”
“你別想再碰我。”晴安瞪著他,惡狠狠叫:“你敢碰我,我就報警。”
她威脅的話語沒能繼續說下去,黎城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晴安咬他捶他掐他,然而,男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座泰山,紋絲不動!
從前兩個人的廝纏,都是黎城在晴安的身上落傷,這一次卻是晴安把黎城抓的鮮血淋漓。
可黎城並不退縮,情動時,他低頭吻她腹部依舊存在的疤痕:“晴安,你活著,真好。”
晴安抬頭去揪他頭發:“放開我,我要告你。”
“晴安。”黎城無奈歎息:“你我已是夫妻,我們這樣是合法的。”
早在她去世後,他就與去世的她領證,她是他的第一個妻,也是最後一個妻。
飯桌上,念念最先發現黎城身上的那些傷痕,驚訝問:“大伯你是怎麼了?”
黎城笑:“今天遇到一隻小貓咪,本來想抓回來給你們玩,沒想到她不願意,所以被她抓傷的。”
一旁坐著的晴安:……
黎城含笑望了眼垂著頭看不清神情的晴安。
這樣的日子真好,隻要想一想,就覺得,真好。
真慶幸,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