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也許可以不殺我。”
“給我一個理由。”
“那你給我一個殺我的理由先。”
事實證明,在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麵前,耍嘴皮子是不推薦的。
就這樣,何思年被電視上通緝的殺人犯滅口抹脖了。
當鋒利的刀子沒過大動脈時,何思年看著噴灑出來的鮮血,回顧自己短暫而又短暫的一生。
她隻有二十歲,沒車沒房沒男朋頭,甚至連男生的手都沒有碰過一下,回想她這短暫的一生,扶老奶奶過馬路,給失學兒童捐款,去敬老院慰問老人,自認為是問心無愧了。
如果說她還有什麼希望的話,就是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冥冥之中,有人聽到了她的心聲,並且給予了一個回應。
“我可以讓你繼續活下去。”
一道空靈清澈的聲音,四麵八方的鑽進何思年的耳朵裏。
“屍體都已經涼了,怎麼還能有救。”
何思年看著地上躺著的美少女,心情低落。
“我說我能我就能。”
還沒等何思年反應過來,隻覺得自己的臉一疼,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光榮的鬼。
“你,準備怎麼幫我?”
“帶你輪回百世,重新為人。”
“輪回百世?那我就可以一直活下去嗎?”
“對。”
“成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何思年太渴望活下去了,以至於稍微有點希望便毫不猶豫的同意。
“如此,我便予你不死人生,便帶著這執念活下去吧。”
話音剛落,何思年隻覺得眼前一黑,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不過是剛睜眼,就看見一個大媽年紀的人正紅著眼圈看著自己。
她一身麻布的衣服,烏黑的頭發整齊的盤在腦後,沒有一絲碎發。麵容雖然算不上蒼老,可卻絕不年輕。
“痛。”何思年還沒把眼前的人看個清楚,隻覺得心髒湧上來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如同被數百跟一寸長的細針同時刺入心髒一般,就連呼吸都會讓這痛楚加劇。
“小姐,小姐,你挺住,我去叫醫生。”
半分鍾後,醫生進入了病房。
“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需要馬上手術進行搭橋。”
“好,我去給老爺打電話。”
“我,自己簽。”
何思年隻覺得自己快要痛的暈過去了,等她給那個所謂的老爺打電話,自己怕是要疼死了。
“手術存在一定風險,你很可能……”
“協議書給我。”
何思年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點也不想聽對方想要說什麼,哪怕有一絲活下去的可能,她也不會放棄。
“好,在這裏簽字。”
何思年伸出緩緩的從被窩裏掏出自己的手,因為疼痛,握著筆的手不自覺的顫抖。手心裏的汗水更是讓她連筆都拿不住,最後費力的寫上自己的名字:何思年。
幾乎是在她放下筆的一瞬間,病床就被人推了出去。
何思年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平複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而加劇的疼痛。
汗水順著她的額頭留到了脖頸上,她死死的閉上雙眼,意圖麻痹自己,可終究是徒勞。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就再也沒有感覺,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