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杉番外:策馬嘯西風(福利)
大漠鷹飛,風沙滾滾漫天席卷,牧人們牽著成群的牛羊悠哉悠哉的走過,係在脖子上的銅鈴聲聲脆響。
路的盡頭,出現一雙璧人,他們同乘一騎,麵色似是頗為歡喜,談笑風生地從遠處慢慢的踱步而來。
一個戴著一枚銀製的麵具隻露出一雙絕美的眼,顧盼生輝眼波流轉看得人心醉,舉手投足更是頗為風雅,這身打扮頗為與眾不同,一瞧這長衫便曉得是個中原人;另一個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二人雖同為男子,但又不帶猥褻狎玩之意,站在一起卻也讓人覺得倒也很合眼緣。
“今兒回家我給你烤羊腿吃。”
楚上塵一笑,道:“你做的能吃嗎?”
楚杉劍眉倒豎,生氣的掐了一把背後攬著他腰的人的手,不快的勒勒韁繩,道:“當然!外焦裏嫩是一種藝術!境界!”
楚上塵低笑,與他爭辯:“……焦是烏黑如碳,嫩是尚帶血色根本沒熟,能讓這兩樣東西同時出現在一種食物身上,確實是藝術。”
楚杉又拐了一下楚上塵,怒道:“再笑我,我……我把你踢下去!”
楚上塵從後握住他的胳膊,貼著他耳畔柔聲道:“那我就下馬了,別後悔呀。”
楚杉皺眉著急地一把回握,道:“哎你……別啊……”
後頭的聲音小了,楚上塵下巴架在他肩膀上,偏頭湊過去看,楚杉扁著嘴,心裏不由好笑,這孩子……竟委屈上了。
二人調笑之間已到了蒙古包外,楚上塵翻身下馬,笑盈盈的伸出手去。
楚杉大窘,麵色一赤,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楚上塵不以為意,道:“跳下來,我抱著你。”
楚杉別扭了一會兒,道:“你大病初愈,我還是自己來吧。”說著輕鬆從馬背上躍下來。他的騎射還是楚上塵教的,楚杉從小活潑好動,所以一直頗好此道。
楚上塵見他如此,倒也沒說什麼,隻牽了馬去。楚杉徑自先回了蒙古包中。
大漠裏響起悠悠揚揚的馬頭琴聲,楚杉臥在虎皮撲就的美人靠上假寐。楚上塵掀開帳子入內,走到他身邊坐下,似是凝視了楚杉一會兒。
而後一雙細細長長的手指在臉上輕輕摩挲,指腹掃過眉,眼,停在唇上,又撫了撫他的臉頰。楚杉閉著眼睛心若擂鼓,卻不知怎的失了當年睜開眼睛撲到他身上索吻的勇氣。
楚上塵摸了一會兒,合衣躺在了楚杉身邊,從後摟著楚杉的腰也閉上了眼睛。
晚上有吐蕃宗教的祭祀大典,皇族宗親俱要到場,楚杉一向行事低調,與自己的兄弟也不甚親熱,這卻是大事,大汗前幾日方差人送了信件來,說是到時一定到場,那晚上怕是不能睡了,所以楚上塵以為他是補眠,也陪著一道休息。
楚杉聽聞身邊的人呼吸漸漸平穩,摟著自己腰間的手漸漸鬆散了,心頭不由跳得快了些,小心翼翼的握著他的手翻了個身與楚上塵麵對麵躺著。
楚杉忽覺這麼多年,他們分分合合,最幸福的日子卻不是在楚峰,而是在跌宕起伏之後一切塵埃落定的現在,彼此都了了真正的心意,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卻不見兩看生厭。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真正的愛情,但楚杉心裏覺得十分歡喜和安心。
銀製麵具被楚杉拿下來,露出楚上塵安靜的睡顏來。楚上塵的俊美自是不用言說,即使這臉花成這樣,但也不至於讓人心中叢生怖意,隻覺得可惜。原來猙獰的傷疤都已經在這些年的尋醫問藥之中淡了許多,蛻成淡淡的粉色,用手輕輕撫摸可以感受到一條條長長的痕跡,刮花的一張俊臉是再補不回來,他心中有愧,當日隻覺頭腦發昏,他一向任性,卻沒料到會到這個地步。
他想著楚上塵為他如此,一時之間便覺胸中熱血滿腔不能自已,激動之下捧著楚上塵的睡臉就結結實實的吻了下去。他起先吻得很小心,舌隻掃在他的唇邊輕輕吸吮,卻也是頗為柔情。楚上塵睡眠很淺,這麼一弄自然有些清醒,他眉頭輕皺,用手輕輕推開楚杉湊在麵前的臉,口中含糊道:“別鬧。”
楚杉卻是不罷休,低頭繼續親吻,趁著他說話的空檔,舌頭長驅直入,可能是心中激動不已,吻得時候也是熱血滿腔,楚上塵本來是半睡半醒被他這麼沸騰的一吻,眼睛都睜大了不少,舌頭纏綿的與楚上塵的糾纏,吸吮著唇瓣與柔軟,好不容易罷休又極為挑釁的掃過他的牙關,隻讓人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楚上塵被吻得眸色暗了幾分,他們自再次相遇以來頗少親熱,此番楚杉忽然這般熱情,讓他也有些興奮起來。
楚杉正吻得興起,卻覺方才沒有什麼反應的楚上塵亦開始熱切的回應他,在所謂的“夫夫雙修”中楚上塵一向比楚杉更擅此道,二人氣喘籲籲的分開之間楚上塵已拿回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