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語。
這時一個徹底改變我一生命運的人出現了。
“算命治病,算命治病,”馬路邊一棵大樹下一個打扮的很像一個道士的四十多歲的留著一嘬山羊胡的中年人在大聲吆喝著,周圍卻不見幾個人。
爸爸看了他一眼沒有在意。在我們快要騎車從他麵前過去時爸爸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忽然下車帶著我向哪個打扮的像道士的中年人走去。
那中年人見有人要照顧他的生意了連忙從他的小凳子上站起來。
“這位先生要算命麼?”中年人招呼道。
“不是。”爸爸有些拘謹的說道。其實他並不信這些,他之所以走過來完全是為了我。近些年社會上一些迷信的東西不斷的出現,國家也不管這些了,說是信仰自由,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經濟建設上來。但這些迷信雖然不可信卻總有不可思意的事在他們身上出現,有些人還可以利用氣功專治疑難雜症。雖然這都隻是傳言而已。但爸爸這時候情願相信這些。
“是治病?”中年人笑著問道。看來他還懂得笑臉生財的道理。
“是。你可以治失眠的病嗎?”爸爸懷疑的說道。這時他已經有些後悔不該和這種神棍搭訕了。
“先生失眠嗎?”中年人不確定的問道。隨即不待爸爸開口便又異常肯定的說道,“沒問題。我治病用的都是我們道家的中醫理論方法的。失眠這種病症在道家來說是精神不振,魂魄不全所至,治療方法麼我是有了,不過--”
“不是我失眠,是我的孩子失眠。”爸爸更正道。但他聽的中年人後麵說的也有那麼一點道理便又問道,“你可以治好我孩子的失眠的病嗎?”
“咳咳!”中年人幹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失言,“當然當然,是這個孩子嗎?”他看著我說道。
“是。這個孩子總是做噩夢不能好好的正常的睡覺。大師有什麼方法嗎?”不覺間爸爸搬出了“大師”的稱號。
一聽爸爸叫他大師中年人不由的趾高氣昂起來仰起頭來說道:“當然有方法了而且不止一種。”
“哦?大師都有什麼方法呢?”爸爸有些懷疑的說道。
見爸爸露出懷疑的神色中年人立刻正經的說道:“我有藥物治療法,氣功治療法,自我催眠法等等。先生要用那一種呢?”
“那一種有效?”見中年人吹的挺玄虛的爸爸不由的又信了三分。
“這個嘛--,按理說應該是氣功治療法功效要好些,要五十塊錢一次,但我這一段時間身體不是很舒服很難發功,而這個藥物治療法需要好幾種藥材我還要現成的去配,需要三十塊錢一劑,最後就是自我催眠法了,要十塊錢谘詢費罷了,不過就是療程比較長罷了。你看要用那一種呢?”中年人神色鄭重的說道。
“那--那就用那個自我催眠法罷。”爸爸考慮了良久說道。
“真的用自我催眠法?”中年人疑聲道。
“恩!”爸爸歎口氣說道,“既然大師身體不舒服不能用氣功治療法我也不能勉強,而藥物治療法又要麻煩大師去親自配藥我也不好意思,所以我想就用自我催眠法好了。即使時間長點也無所謂。”
中年人聽的爸爸的話後連忙說道:“沒關係,你不用怕我麻煩--”
“啊不不不,還是不要太麻煩大師的好,就用自我催眠法好了。”爸爸誠懇的說道。
“真要用自我催眠法?”中年人有些失望的說道,心中不由的大罵:笨蛋你不會多求求我嗎?你不求我我怎麼跟你多要錢那。
“對,就用自我催眠法。”爸爸肯定的道。
“那好,交治療費吧。”中年人懶懶的說道。
爸爸聽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十元錢叫到了那中年人的手中。中年人接過錢隨手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就假裝正經的從他的小地攤邊的小包裏拿出一本非常破舊的發黃的書來。
中年人拿起那本書大致翻看了幾頁然後停了下來照著書中的幾行字念道:“晨曦納天地,化萬物為己有;黃昏散元氣,融自身於自然。”
“什麼意思?”爸爸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