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山崩塌,妖紅骨骸四處激射,整片山穀紅茫茫一片,到處是慘不忍睹的枯骨。
滿目蒼夷的地麵,我和肉山一般龐大的古老囚牛闖了出來。
對麵,印土執法者與迦盤陀並未逃離,兩個古印度的神明,眸子透著陰晴不定的目光,皆是一副不甘心的姿態。
印土執法者頤指氣使道,“囚牛,再問你一句,成為我的座下獸,隨我前往印度神廟?”
囚牛晃動碩大的頭顱,鼻孔噴吐烈焰,發出洪鍾大呂的可怕聲響,“印土執法者,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千餘年前,你趁我自封療傷,暗中使陰謀詭計,以鐵索貫穿我魂魄,又在上令教奴建造大殿,足足讓我困在那暗無天日的鬼地千年歲月,還想讓我成為座下獸,你去死吧!”
囚牛,頭顱上,有一些牛的特征,不過大部分,還是比較類似古老“龍”,為成“龍”前的蛟龍形態,渾身是一片片堅固寒鐵的鱗片。
大地在震顫,那些四處滾落的骨骸,無不震碎,一一化為骨粉,囚牛身軀變小,化為二十多米長,一個“神龍擺尾”的動作,橫掃千軍。
“轟隆隆!”
龐然大物的囚牛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被掃滅了,那些古老的陰間鬼樹,一株株被無情掃倒,無不折斷倒塌,枝葉橫飛,泥塵滾滾。
山穀的一片懸壁,更是凹陷一大塊,泥石紛飛。
“凝水成冰,恒河塵封!”
不斷倒退的印土執法者,疲於招架,上百道水流屏障,在倒衝山穀上端時,一一化為了森寒冰幕,反射著藍光熠熠的冰幕,急劇合攏,將囚牛圍堵在當中。
“吼!”
一聲原始的吼嘯,如肉山一般的囚牛,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一道道百米高的冰幕,無不碎裂,冰雪開始在這山穀滑落。
“今天,我印土執法者,一定要將你帶回神廟。”
“恒魂出,聽達我令,**山河陣!”
隨著印土執法者的施法,原本雪花飄落的山穀,地麵上,突然湧起海浪河水,灰黑色澤的恒河水,也不知從哪裏凝聚出來,無情衝刷著這片山穀。
一道道水柱,從地上衝起,足有上百道粗大的水柱,每一道,都有一根根鐵鏈在橫貫交織,相互拉扯,不斷凝固,無數閃耀璀璨光亮的雷鳴,開始在當中循循交錯,一時間,囚牛都無法猙獰出來。
原本散落的骸骨,流血漂櫓一般,跟著波紋浮動,及其邪異殘忍的畫麵。
我沒有出手,他們兩個的戰局,已經屬於神明層次的殺伐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
“鏗鏘”之音,在囚牛身上不斷響起,好在那些一片片比手掌還大的烏光鱗片,近乎“龍鱗”,可隔絕外邊的雷鳴轟殺,我站在山穀一側的懸崖上,隨時準備出手。
“囚牛,還不臣服,更待何時?”印土執法者戾嘯道,不過看得出,他的身體在不斷顫抖,雙手晃動,在操縱這等大陣,已經是十分吃力了,畢竟他才回歸不久,未到曾經百分之一的戰力。
“滾蛋!”囚牛發狂了,利爪一起,將十幾根鐵索強行拽拉起來,那一片的水柱,被連根拔起,碎裂的水柱,直接被囚牛一口口吞吃了?
“嘩啦啦!”
地上湧動的流水,能腐蝕人的三魂七魄,堪比化妖水,不過此時,囚牛卻沒有絲毫禁忌,一開口,直接將湧動的流水一一吞入腹中了。
“恒河水罐,覆吞萬物”
在印土執法者的手上,莫名多出了一個泥罐,半米多高,下窄上寬,形狀怪異,上邊刻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圖案,很有古印度的風格,隨著他的念咒,整片山穀,開始天地顛倒起來,一切都浮浮沉沉,不能靜止。
就連體型龐大的囚牛,也趔趔趄趄,在當中站立不穩。
“囚牛泰鬥,天地共撼!”
囚牛的影子,在刹那間放大,從二十米高,一下變為幾百丈,遮天蔽日,整片山穀都容不下他的真身了,一片片山壁被碾碎,滾落下去,而且一種古老的龍紋圖案,自囚牛身上衝出,場麵駭然聽聞,它輕輕一個晃動,都感覺這片天都要被他壓碎了?
“轟隆隆!”
山穀半空,一片沸騰,足足半個小時,一切才平息下來。
兩敗俱傷的慘烈局麵。
囚牛太過生猛了,印土執法者手上的恒河水罐,都被直接掃碎,對峙而站,兩個沒有再出手,這種殺伐,已經到他們所能承受的範疇了。
再鬥下去,想要徹底回歸巔峰,不知道需要養傷多少歲月了?
“離婆離婆帝。”
“誰將本神召喚而來?”
這時,山穀上響起一陣祥和的聲音,一道光彩絢麗的影子,自遠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