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挪了挪身位,有點怕這性情古怪的老頭了,不解道,“什麼瞞天過海?”
愚老頭道,“臭小子,你居然在陽間,還有陽壽?”
我道,“這很奇怪嗎?”
愚老頭起身,撇了撇嘴道,“也是,不怎麼奇怪,老夫我有空時,為了散心,還經常上陽間買點東西呢?”
這一下,輪到我驚訝了,“老頭,你居然能隨意上陽間?怎麼可能?”
愚老頭道,“怎麼不可能,你以為我和你臭小子一樣,就這點小道行嗎?”
我道,“愚老頭,這不是還有第三關的考核嗎?”
屁!
愚老頭為老不尊道,“什麼第三關,所謂的第三關,就是分配弟子的程序罷了,我愚老既然出麵,臭小子,你以後就是我徒弟了。”
什麼?
我道,“愚老頭,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愚老頭道,“誰和你開玩笑?”
嘭嘭!
這片昏暗的地域,無端卷起一陣森冷陰風,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一處殿門前了。
還沒走進去,外邊有幾股流光劃過,等看清時,是四個身穿古代長袍的老人,一個個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姿態,與穿得花裏花哨的愚老頭,明顯是天差地別。
一見麵,雙方不是友善行禮,而是劍拔弩張的對峙,讓我有些看不懂?
愚老頭開口了,“幾位兄弟,怎麼著,有空來我這寒舍喝茶嗎?”
穿著紅袍的老人,捋了捋自己的長須,“老愚,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這位年輕人,是經曆考核過關的,怎麼算,也輪不到你來收徒吧?”
一個穿綠袍的老人,膚色都呈一種墨綠,不知道練什麼邪法奇功,說話很沙啞道,“愚老,你已經五十年不收徒了,怎麼心血來潮,想要收一位徒弟了?”
愚老頭摘下墨鏡,沒好氣道,“喝茶歡迎,鬧事的話,我絕不怕!”
這幾位的關係,也讓我看不懂?
穿紅袍老人道,“老愚,你不是見他闖過第六條浮廊,看重他的天資,才心生收徒的心思吧?”
哼哼!
愚老頭態度堅硬回道,“你們幾位,別一臉假正經的,你們還不是那點花花腸子,實話告訴你們,這域,我今天是一定收了,誰出麵也不好使!”
另一位穿黃袍的老人,一看就是性情暴烈的主,直接道,“老愚,那就手上見真章,看看這些年,你到底精進到什麼層次?”
呼呼呼!
一陣劇烈的陰風中,一股股鬼火衝天起,朝遠方一閃而消失。
我搖了搖頭,打量著前邊這座殿樓,或者叫鬼樓吧?
這座鬼樓,四周沒有圍牆,周圍幾個方位,簇立著幾株枝繁葉茂的“含冤樹”,高近三十米,含冤樹,能長到這個程度,也不知道吞食了多少冤魂野鬼的怨恨之氣了?
鬼樓,宛如鋪上一層厚厚的粉塵?
無論怎麼看,這都有點像一座被遺棄的房子,身前的殿門,是一道漆黑如墨的鐵門,上邊,有一塊匾額,不過歲月風霜,已經辨認不出,上邊到底是什麼陰間鬼字了?
站在原地,我無語道,“就這環境,不會真要給愚老頭做徒弟吧?”
闖上中區二重天,我的目的,最主要是為了尋一枚“執法仙令”!
東土執法者的一枚仙令。
現在的局麵,倒讓我有些頭疼了。
沒多久,愚老頭獨自回來,其他幾位仙風道骨的老人,並沒有出現。
我道,“愚老頭,你一人就把他們都打敗了?”
愚老頭沾沾自喜道,“那是自然,和我攻伐,他們還差得遠了?”
我做出一個“天真”的表情,開口說道,“愚老頭,那你的臉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快,眼睛也中招了,和熊貓黑眼圈差不多?”
愚老頭一個怒目圓睜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我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愚老頭往裏走去,“知道就好,臭小子,你現在是我徒弟了,在這之前,你先將這裏裏外外,尤其是屋簷上的泥塵,好好打掃幹淨了再說?”
我道,“不是吧?”
愚老頭露出一個怪異的神色,一字字道,“你說呢?”
靠!
這哪裏是收高徒,應該有的樣子?
據我的估計,恐怕這愚老頭,沒錢請得起一個鬼奴打掃屋子吧?
往破破爛爛、烏糟不堪的殿樓走去,沒有辦法,我隻能悻悻不樂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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