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這樣想。
她太清楚失去至親的痛苦了,所以,她不願夏雨辰像自己一樣的經曆那樣的痛苦。都說,子欲養而親不在。很多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父母活著的時候都不知道盡孝心,等到父母不在了,再怎樣追悔都是沒用的。因此,她情願譚桂英健康活著,看著她和夏雨辰幸福生活。
這樣想著,她的視線不自主地轉移到了手術室那亮著的燈上。
周圍的親戚們都不安地等待著。
夏雨辰打來了電話,說他上了飛機,再過兩三個小時就到了。方曉悠囑咐他注意安全。她知道自己這是廢話,可是,廢話也要說啊。他現在一定是很著急很擔心。
淩晨三點鍾,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大家在手術室外守著,心中忐忑不安。
夏雨辰趕到了醫院,母親還在手術室。
“舅舅,我媽……”他看見了家裏人,看見了方曉悠,卻第一個問的是譚鴻宇。
“還在裏麵,等著,等著吧!”譚鴻宇拍拍夏雨辰的肩,說。
方曉悠走過去,握住夏雨辰的手,衝他點點頭,他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手術室的門一次次推開又關上,醫生和護士們出出進進,卻始終沒有人告訴他們裏麵的情況。
院長也趕來過來,陪著譚鴻興坐著。
“姑姑、舅媽,你們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快天亮了!”夏雨辰說。
“沒事的,沒事的。大家都在,好一點。”譚鴻興說。
終於,到了五點鍾,經過一夜的手術,醫生們終於出來了。
“譚書記,手術很成功,可是,病人還處在昏迷當中,先觀察36小時,如果情況穩定的話,就暫時脫離危險了。”主治醫生說。
“暫時?暫時是什麼意思?”夏雨辰追問道。
“病人的心髒太脆弱,這一次又一次的犯病,給心髒帶來了很大的傷害。目前來說,根本沒有治愈的方法。所以……”醫生說。
“辰兒,別擔心,就這樣吧!”譚鴻興歎道。
是啊,這個病,即便是換個心髒,也不見得管用。
就在譚桂英被送入ICU後,譚鴻宇便勸說各位兄嫂回家了,自己則陪著夏雨辰和方曉悠守在醫院。
夏雨辰坐在長椅上,沉默無聲。方曉悠起身倒了兩杯水,遞給他和譚鴻宇,三個人就坐在那裏。
“姐夫呢?是不是回不來?”譚鴻宇問夏雨辰。
“他說今天早上就趕回來。”夏雨辰答道。
譚鴻宇看著外甥,沒有再說話。
“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夏雨辰對方曉悠和舅舅說。
“別說這種話。那是你媽,也是我姐。”譚鴻宇道。
夏雨辰便不再說了,又是一片安靜。
醫生和護士們還是進進出出的進行後續的治療和觀察,夏雨辰等人就坐在那裏看著,看著監視器依舊正常運行。
譚桂英就這樣沉睡了,一直到了第三天中午。
她睜開眼的時候,病房裏的光線刺激的她眼睛不舒服,又突然閉上了,睜了好幾次,才算是成功。
白刷刷的牆壁,似乎比平時更晃眼了。
她的視線開始在目光所及的範圍內搜尋,隻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視線模糊,她本能的以為是劉阿姨。
“水,水!”她用盡力氣說。
突然一睜眼,就是覺得口渴。
“媽,您醒啦?”方曉悠聽到話語聲,趕緊跑到病床前。
譚桂英一看是方曉悠,嘴唇顫抖著,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定定地盯著她。
“您要喝水是嗎?醫生說您現在還不能喝,不過,您要是口渴的話,我給您倒一杯,然後給您沾到嘴唇上,潤潤唇。”方曉悠說完,便趕緊去倒水了。
譚桂英看著方曉悠,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方曉悠仔細地試著水溫,這時,夏雨辰從外麵進來了。
這幾天母親沉睡著,他也一直都沒怎麼休息,陪在身邊。夏振海年紀也大了,被兒子給勸回家了。
“媽?”夏雨辰一看母親睜著眼,激動不已。
“媽媽說嘴唇很幹,我給倒了點水,要不你喂一下?”方曉悠知道婆婆不喜歡自己,而她也不習慣這樣親近,便將水杯子和勺子交給了夏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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