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會在臥室吧,都中午了,不可能吧!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可是,當二樓除了臥室之外的房間都沒有他的影子後,她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要是他不在這裏,她就準備打電話給他了。誰知——
臥室的窗簾拉起來,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床上窩著一個人正在咳嗽。
“你怎麼了?”她趕緊跑過去,關切地問。
“沒什麼,就是,就是好像發燒了。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他咳嗽著,說道。
她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怎麼這麼燙?”她驚道。
譚鴻宇躺在床上,除了時不時地咳嗽之外,便是盯著她了。他的神情,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痛楚。當她的手覆上他的額頭之時,他的眼中甚至掠過一絲愜意。隻不過,這種愜意瞬間消失,當她起身之時。
“我去拿溫度計,你等等。”她沒有看他,趕緊跑出去,到一樓找到了醫藥箱。
這裏的很多東西,還是和她住的時候一樣,沒有改變過位置。
“看看你燒到多少度了。”她把溫度計遞給他,讓他夾到腋下,他沒說話,就順從地做了。
“嘴唇那麼幹的,是不是沒喝水?感冒要多喝水,我去給你倒水。”她說著,絲毫不需要對方應對什麼,便自顧自地去了。
譚鴻宇躺在那裏,雖然還在咳嗽,臉上卻全是笑容。
很快的,她端了一杯溫水上來,放在他的床頭。
“怎麼回事?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感冒了?”她拉開窗簾,那強烈的光,突然讓兩人的眼睛閉了下。
“可能是空調溫度太低了吧!”他說。
她看了下,說道:“26度,不算低啊!你是不是睡覺沒蓋好被子?開著空調睡覺還不蓋被子,怎麼可能不感冒?”
她的語氣,雖是在怪怨,卻也透出無盡的關切之意。這讓那個不幸得病的人倍感欣慰!
他沒有說話,始終盯著她。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因為這突發事件,讓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譚鴻宇認識多年,她知道他的身體很強壯,雖然未曾目睹那衣著之下的內容,可是,她也十分確定自己的推測。他經常鍛煉身體,不同於他那個懶惰的外甥。因此,雖然已經年過四十,譚鴻宇先生從外表來看,與自己的外甥相差無幾。
基於多年來的了解,她對於譚鴻宇突然的發燒深感不解,也因此極為擔憂。她並非一個小題大做的人,可是,身為一位與醫學極為貼近的研究者,感冒發燒的厲害——特別是對於譚鴻宇這樣一個健康之人——究竟意味著什麼,令她不得不慎重起來。
“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她問。
“啊?”譚鴻宇先生顯然還沉浸在這樣被人關懷的氣氛之中,“哦,好像是到快天亮的時候吧!”說著,他還咳嗽了兩聲。
“來,看看溫度。”她伸出手,他便將溫度計從腋下取出。
當他將手伸進棉質睡衣的時候,她側過了臉。
“給你!”他說著,她便轉過身將溫度計接過。
“快點去醫院吧!都快四十度了!再這麼下去,你會燒糊塗的!”她緊張極了。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你把窗簾給我拉上!這麼亮的,睡覺不舒服。”他說。
“別睡了,趕緊去醫院吧!是讓你的司機過來,還是咱們打車去?”她焦急地站起來,問道。
“不去了,醫院裏要做一堆沒用的化驗,與其被他們折騰,我還不如好好的睡覺。你沒聽過睡眠是治療感冒的最佳良方嗎?”他說道。
“歪理邪說!”她生氣了,真想一把把他從被子裏拉出來。
他根本不著急,坐起身,端起水喝了,然後繼續躺下。
“求你了,去醫院吧,好不好?”她坐在床邊,央求道。
“我不喜歡去醫院,一個人躺在那裏無聊死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孩子氣的話,心中暗暗吃驚。
“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叫什麼人來陪你,還是你自己打?”她說。
她萬萬想不到,譚鴻宇不願意去醫院是因為覺得孤獨的緣故。
“不用了。”他有些不高興,因為她沒有主動說去醫院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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