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人是一點點沉淪下去的。就像我同學的老公,一點點的,心裏防線鬆懈後,做什麼都覺得沒關係了。”她說。
“我知道。”他說,“可是,我不會那樣做。”
她推著他,沒有讓他靠過來,說:“夏雨辰,我知道這對你很難,可是,我還是想要和你坦誠相對,沒有秘密,沒有謊言。可以嗎?”
他點頭,伸過雙臂抱住她。
“坦誠相對?你想要在哪裏?”他問。
她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說道:“如果是經常這樣的話,就——”
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胸前做壞事,問道:“想在這裏嗎?”
她立刻反應過來,登時羞紅了臉,將他的手推開,往車門的方向挪了挪,指著前麵,說道:“快點開車,小心被警察罰!”
他笑了下,坐正了身體,啟動了車子,往家的方向駛去。
她望著他。
或許自己是個太軟弱的人,或許,自己應該不理他,甚至是離開他,可是,她發現她根本做不到。堅持了那麼多年,等候了那麼多年,愛了他那麼多年,因為這件事就付諸東流了嗎?
他做的那件事,的確是不能容忍。可是,仔細想一想,雖然她和夏雨辰相愛這麼多年,可是很多時間兩個人處在分開的狀態。這麼一來,彼此缺乏基本的了解和熟悉,真的,除了床上的那點交流,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而這些年,守候著他的人,幫助他的人是潘蓉。四年間,他沒有選擇和潘蓉在一起,甚至兩個人隻是作為朋友在相處——這一點,她可以看得出來——那就說明他在內心裏早就是做好了選擇的。而她,不也是一樣嗎?
都說戀愛和結婚是兩碼事,戀愛的時候,隻要甜甜蜜蜜、花前月下就可以了,所以,才會有數不清的詩詞歌賦來表述愛情。而結婚,則是細枝末節的交流,更多的是包容和接納。這包容也並非完全沒有原則的。
她深知他的個性,他是那種不喜歡說心事的人,至少,不喜歡對著她講。而今晚,他把自己做的那件事說了出來,是要和她開啟了解的大門,是要向她求得諒解的。他這樣的坦誠,難道要把他拒之門外嗎?
猛然間,她覺得一陣輕鬆,同時又感覺壓力重重。
很多事,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與此同時,夏雨辰也感覺好輕鬆。他為自己娶到這樣一位明事理的妻子而感到幸福!
於是,兩個人盡量不在對方麵前提起那件事,提起潘蓉,過著自己的生活。
纏綿繾綣自是不少,可是,她依舊堅持服藥。對於這一點,他也沒有再強迫。
時間過的很快,周五早上的時候,陳立文突然打電話過來,說韓曉已經送進產房了。方曉悠一接到電話,就趕緊往醫院趕。
韓曉之前懷孕一次,可是,某一天給學生上完課往辦公室走,結果就出問題了,孩子沒有保住。那時,孩子已經五個月了。因此,這次懷孕,家裏人都很重視,陳立文的父親專門找了學院裏負責教學的副院長說情,這學期就沒有再給韓曉安排課程。於是,韓曉便早早回家養著去了,她媽媽也趕來專門照顧她。
方曉悠趕到醫院的時候,韓曉還在產房裏,家裏人都在外麵等著。
大家似乎都是不安的,畢竟有上次的事件在,誰都不敢輕鬆。方曉悠陪著韓曉的父母坐在產房外,安慰她的父母。過了不久,護士便抱著孩子出來了。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兒!
就在孩子抱出來的那一刻,方曉悠發現大家的臉色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對。其實,在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家屬們的神情變化,她都已經看明白了。生了兒子的,一家人就欣喜若狂,生了女兒的,卻是很複雜,表現平靜的那還是好的,有的人直接就不高興了。
唉,一個孩子要平安到這個世上,那是怎樣艱難的一件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剛從產房出來的韓曉很是虛弱,孩子又被抱去監護了,親屬們便開始照顧她。相比較那些生了女孩大吵大鬧的家屬,韓曉的一家人還是很平靜的,既不十分高興,也沒有不高興,隻是很平靜。
方曉悠看著這情景,難免為好朋友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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