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月也看到了金氏,她臉色猛的一變,可漸漸的卻也平靜了下來,幹脆扭身不理,準備原路返回。
“站住!”
金氏見蘇臨月根本就拿自己當空氣,幹脆快步走過去,繞到了她的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見到長輩也不知道行禮,蘇家百年大儒的臉麵都讓你給丟盡了。”
蘇臨月看著金氏隻是微微一笑的功夫,卻見穆碧謙微醺的走過來,像是要回喜房的樣子。
金氏皺了皺眉,氣又不打一出來了,對著麵前儀表堂堂的女婿道:“碧謙你來的正好。我有話問你!”
穆碧謙隻是剛剛在喜房內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嶽母大人,之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他也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既然是自己嬌妻的母親,他從心裏是尊重的。
“嶽母大人,您有何吩咐?”
金氏見蘇臨月已經走了,頓時心裏的氣更不順了,怒道:“你這宅子太寒酸了,臨仙從小沒住過這樣擁擠不堪的房子,你要麼把你爹娘兄弟送回老家去,要麼再買一處宅子給你和臨仙住。”
穆碧謙的酒頓時醒了一半。買這處宅子已經算是傾家蕩產了,再買一處他哪裏來的銀錢。當日他讀書都是靠國公府接濟,如今自己的九弟生死未卜,難道還要去找老國公借錢?
再自從穆氏一門被貶後,爹娘自他幼時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說他到京城考中了狀元,有了官職,進了翰林院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難道要讓父母再回老家去?弟弟也馬上入學了,他在京城已經替幼弟找好了老師,更不能回去。
“嶽母大人,這宅子雖然不能跟廣平侯府相比,可在京城中也算不得寒酸二字。三進的院落與我父母同住並不擁擠啊!”這比他之前住了翰林院的書房一年多,強一萬倍。
金氏怒道:“我說穆碧謙,我家臨仙是侯門貴女,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你這個院子
在我們眼裏也就比狗窩強點兒,還是那句話,要麼送你父母走,要麼再買一套宅子。若不然我就把臨仙接回侯府住,不留在你這受委屈。”
穆碧謙的酒完全醒了,他的強忍著怒火道:“嶽母大人,你說我家隻比狗窩強一點?皇宮大內,侯府王公府,我自是沒有。可你也倒是說說,除了這些放眼經常什麼樣的宅子才不是狗窩?”
金氏冷笑道:“今日送親的路上,我就看到長寧街旁邊的一大片老宅子都被人買走拆了,現如今是一處極好的大宅。若不是看大門和窗子的建製,我還真以為是王公侯府呢。那樣的宅子你若是買給臨仙,我自然不會挑你。”
穆碧謙疑惑道:“長寧街上的一處新宅子?你是說麒麟軒百年老鋪對麵的那個?”
“沒錯!”金氏兩眼放光,“你明日就吧那宅子給我女兒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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