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們在一起快半年了吧？”
“哦……”
汪瑾妍這種喜歡掖著藏著的性格讓陳禕有點無語。
不過，陳禕能看出來，揍了自己一頓之後，自家女朋友的心好了多。
“咱們去買菜？”
“好的！”
鄭武的搏擊俱樂部就在批發市場裏，兩人不用走太遠，就能看到批發市場邊上的菜市場。
“呦，小陳來了……”
陳禕已經是菜市場上的老顧客了，一群攤主見到陳禕紛紛招呼。
“小陳，頭一見你領女孩子出來……”
“女朋友！”
買豬蹄倒是不用多費勁，雖然有豬手和豬腳之分，可挑選也不了多少時間。逛肉市，還得逛魚市。
可能是因為剛過年的緣故，魚市上冷凍的產多，除了見的鮁魚、帶魚、小黃魚，還有一些平時不太見的鯛魚、鰈魚、鱸魚之的。
雖然務裏在台灣混過好幾十年，可眼下陳禕的人設是一個剛走出小山村的少年，因此陳禕隻能裝作不認識，好奇地跟汪瑾妍問這問那。
不得不說，戀愛中的人智本為零。
要平時，汪瑾妍肯定能發現陳禕那些問中的漏洞。
隻是，剛揍了陳禕一頓出了氣的班，哪還有心顧這些，像是搶到了小紅似的，不停地跟陳禕介紹著這介紹那的。
“這紅色的是鯛魚，不用看，價格也貴……”
跟鮮區挨著的是河鮮。
河鮮雖然不上班的識盲區，可對河鮮的了解也僅限於日生中見的鯉魚、鯽魚。
“老陳，那是麼魚？”
班難得高興一，遇見新奇的河鮮，都會化作好奇寶寶。
陳禕撇了一眼蔫兮兮地趴在水族箱裏，體型跟鯽魚似，但卻披著迷彩的鱖魚，笑了笑：“鱖魚！”
“塞山前白鷺飛，桃水鱖魚肥那個鱖魚？”
“就是那個！”
“老陳，你會嗎？”
陳禕一聽，微微一笑，頭看了看年笑的攤主：“老板，這鱖魚怎麼賣的？”
“二十八一斤！”
還沒等陳禕開口，班已經皺起了眉頭：“這也太貴了吧？”
陳禕朝攤主笑了笑：“老板，聽口音，是徽的吧？”
“的！”
“好地方呀！”陳禕的眼睛亮了，“衢，人傑地靈呀……”
跟攤主聊了一陣子之後，陳禕將目投向了水族箱裏僅有的隻鱖魚：“老板，那兩隻稍微小一點的！”
“三斤多一點，我你三斤！”老板滋滋地將兩條鱖魚裝進塑袋裏，“兄弟，我跟你說，這鱖魚好的法……”
“停！”陳禕頭看了看正眼巴巴地等著下文的汪瑾妍，苦著臉朝攤主笑了笑，“臭鱖魚，是挺味的，可一般人享不了……”
等兩人走出去遠，班還對臭鱖魚念念不忘：“陳禕，你道臭鱖魚怎麼嗎？”
“女，”陳禕停下來，滿臉苦笑，“你家在邊，應該道魚腐爛是個麼味道吧？臭鱖魚跟那差不多，隻不過沒有魚的腥味……”
“啊……”
陳禕見自家女朋友有點失落，有點於心不忍：“要是你實在是嚐一下，過些日子，我可以一……”
“的？”
看著班高興地跳了起來，陳禕突然覺得天色有點陰暗：這是不是覺醒了麼詭異的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