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緦琦被甩了一巴掌,狼狽的趴在了地上,臉上都紅腫了起來,表情完全的愣住了,沒有想到,王爺居然真的讓人動手打了自己?心,無法壓抑的疼痛,疼得讓她都忘記了叫喊,忘記了解釋,忘記了開口……
而綠悅的驚訝也不低於幽緦琦的,一直以來,她都是認為王爺還是很疼愛夫人,無論夫人做錯了什麼事情,王爺還是原諒她的,現在看到王爺如此的冷漠無情;這一刻,綠悅覺得,無論是夫人,還是王妃,都是淒涼的女子,一入王府深似海……
言昀燁回過頭來冷冷的將目光落到了綠悅的身上,“大膽奴婢,還不說嗎?”
也罷,綠悅的眼神暗淡了一下,自作孽不可活,夫人會走到現在的這一步,全是她咎由自取的,自己再也幫不了她任何一點了。
“那一次夫人流產的事情,是夫人因為出手打王妃,而王妃卻適時的閃開了,夫人才會因此而絆倒奴婢的腳與奴婢雙雙的倒在地上,從頭到尾,王妃都不曾碰到夫人一下,流產的事情,跟王妃一點關係都沒有;接著,老夫人的死,是奴婢跟隨夫人去藥館裏麵跟大夫買的鶴頂紅,在回府的時候,也是奴婢借機引走信詩,好讓夫人悄悄的進去將藥下在燕窩裏麵,在夫人離開的時候,王爺您有恰好的走進了廚房裏麵,那個時候,奴婢的心很是緊張,卻沒有想到王妃會將此事跟您聯係在一起,你們的誤會才會因此而慢慢的上演;再者,王妃被誣陷偷人的那一個晚上,是因為奴婢裝病,將信詩強行的拖留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她來伺候王妃,直到奴婢睡著為止;而在那段時間裏麵,夫人便在王妃的房間裏麵下了迷魂藥,先將王妃給迷昏了,再帶著那名男子走進了房間裏麵與王妃做出了曖昧的事情,事實上,王妃一點都不知情,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事情辦好了之後,夫人便去引來了王爺您,推門進去,便看到了床上的那一幕;等到信詩趕到的時候,已經百言莫辯了,還因此而被王爺給關到柴房裏去,一直以來,她都是忠心耿耿的照顧著王妃,都是奴婢害了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綠悅的眼裏忍不住的滑落,這樣的眼淚,代表的是愧疚。
言昀燁的表情已經陰冷得不能再陰冷了,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冷漠的說道,“你接著說下去。”
綠悅看了一眼蒼白的幽緦琦,接著繼續說道,“在隔日的早上,夫人便派了英姐前去將王妃趕出王府去,而且還跟王妃說是奉了王爺你的旨意,說今生再也不想見到她;那個時候,奴婢就躲在遠處看著王妃被英姐狠狠的趕出了王府;王妃苦苦的哀求著要見王爺您最後一麵,英姐卻絲毫不憐惜,最終還是將王妃給關在王府門外,夫人卻向您謊稱是王妃自己離開的,讓你們誤會著彼此……”
“砰……”言昀燁憤怒的踢翻了一張椅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原來,她不是自己離開,而是被人趕走的?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誤會在涵兒?
“奴婢句句屬實……”綠悅還是平靜的說道,“今日,奴婢本打算向王爺您請辭的,奴婢所簽的十年賣身契到幾日就到期了,奴婢想要離開王府;所以,現在跟王爺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奴婢現在臨走之前還給王妃一個清白……”
“很好……你下去,跟總管領完工薪,馬上離開王府,這輩子,再也不許出現在本王的麵前,若有下次,本王絕不輕饒與你。”這已經是言昀燁最大的寬恕了,在綠悅做了那麼多的的錯事,還不殺了她的小名,言昀燁對她已經夠仁慈了。
綠悅笑了,是那種釋懷的笑了,輕輕的磕了一個頭道,“王爺,奴婢還有最後一個請求,信詩是我最好的姐妹;若不是因為奴婢,她也不會因此而被王爺您關進柴房裏去;綠悅請求王爺赦免信詩的錯,她已經被關在柴房裏麵幾天幾夜了,再關下去的話,信詩一定不能熬得過的,還請王爺放過她吧,奴婢求求您了……”
信詩,是綠悅最大的愧疚,若不能幫信詩脫罪,綠悅決不能夠心安的離去。
言昀燁沒再去看她,轉身的走到主位上坐下來,冷冷的說道,“這事情本王自有安排,不必你多言,現在,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