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楓輕噙著淺笑走到浠涵的身邊,“想、在下司徒逸楓,不知姑娘芳姓大名?為何會獨自一人一大早在此?”
司徒逸楓?那他便是王爺的好友,信詩昨夜提起的人?浠涵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一步這一小小的動作全讓他看在眼裏。
“小女子諾浠涵,因房間裏沉悶而出來外麵透透氣。”
諾浠涵?原來她就是燁的新婚王妃,這個念頭在司徒逸楓的心裏小小的撞擊了一下,“原來是昀王妃……在下拜見王妃……”
“公子無須多禮,喚我浠涵便可,昀王妃隻是一個虛有其名的稱號,無須在意。”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浠涵寧願自己不是這個昀王妃。
“那浠涵也喚在下司徒大哥,禮尚往來,可好?”司徒逸楓淺笑的對浠涵眨眨眼睛,整個人顯得活潑了許多。
“嗬嗬~~~”浠涵被他的模樣給逗笑了。
殊不知這個簡簡單單的微笑深深的撞進了司徒逸楓的心裏,有一瞬間的愣住又馬上的恢複,“你笑起來很好看。”
浠涵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轉移目光看著池中的金魚,“司徒大哥為何也一早在此,也是睡不著嗎?”
“不,我一般都有早醒的習慣,出來呼吸一下空氣,靜下心來打坐調養身心。”司徒逸楓很享受與浠涵談話的感覺。
“嗬嗬,司徒大哥果真是閑雅之人,浠涵受教了。”浠涵難得調皮的對司徒逸楓吐吐舌頭。
司徒逸楓勉強的移開眼,轉移話題,“浠涵,你跟燁相處得不好嗎?”
“啊?”浠涵尷尬的偏過臉去,“司徒大哥怎麼這樣說?”
司徒逸楓的黑發在微風輕吹一下,絲絲發絲遮住了眼睛,“浠涵錯愕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司徒大哥,是是非非,真真假假;清者自清,無須在意;旁人所言,皆從而過,靜由心生。”
“是嗎?但身為王妃的你似乎沒法做到置身之外吧?浠涵,你似乎對燁有一絲的畏懼,正確來說是膽怯與害怕?”
司徒逸楓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浠涵,仿佛能夠看穿浠涵的心思,黑眸裏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嚴厲不容抗拒的氣息。
浠涵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司徒大哥,浠涵不想再說這些了。”
司徒逸楓隻能淺笑的聳聳肩,“那好吧,把手伸過來。”
浠涵疑惑的回過頭來,“我的手?怎麼了,司徒大哥?”
“剛剛摔倒時擦破了點皮,現在應該隱隱作痛吧?”
適才的那一幕,司徒逸楓全看在眼裏,浠涵的善良讓他心裏的一角悄悄的融化,隻是他自己卻沒有發現這一點,如果能夠早點知道的哈,或許後來就不會那麼的傷……
浠涵的臉上有一絲的驚訝,“司徒大哥,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衣袖上已染上淡淡的血跡,身為醫者之人,對傷口還是會有細微的觀察。”司徒逸楓笑笑的指著浠涵的衣袖。
浠涵這才發現自己的白色衣袖上已經染上了淡淡的血跡,沒想到傷口在不知不覺中流血,“對哦,浠涵都沒有發覺到。”
司徒逸楓伸手從衣袖裏掏出隨身攜帶的紗布與小瓷瓶,“伸出手來吧,我是大夫,先替你包紮一下才不會留下疤痕。”
“這……”浠涵有些猶豫,還是伸出手去,“那就麻煩司徒大哥……”
浠涵微微的拉起衣袖,雪白的肌膚上有著幾道不相符的小傷口,司徒逸楓打開小瓷瓶將藥輕輕的撒在傷口上。
浠涵原本以為會有疼痛感,沒想到反而是一種清涼的感覺,忍不住的揚起嘴角,“司徒大哥,這是什麼藥散,涼涼的。”
“這是我自己研製的‘消炎粉’,塗上去會有涼涼的感覺是因為裏麵加了一種薄荷的草藥,能夠減輕對傷口的疼痛感,由清涼的感覺代替,對傷口的消炎治療效果很好。”
司徒逸楓邊說的時候也邊替浠涵纏好了紗布。
浠涵輕輕的將衣袖拉下,心裏有一種絲絲的溫暖,司徒大哥是除了娘親和焰之外第一個對自己如此溫和的人。
司徒逸楓將小瓷瓶蓋上遞給浠涵,“這瓶‘消炎粉’便給你,一天換藥一次,傷口先不要沾到水,幾天後便會好的。”
浠涵伸手接住了小瓷瓶,“謝謝你,司徒大哥,我該回去了,不然信詩找不到我她會擔心的,浠涵便先行一步。”
“嗯……”司徒逸楓點點頭後浠涵便轉身的離去。
是是非非,真真假假;清者自清,無須在意;旁人所言,皆從耳過,靜由心生;浠涵真的能夠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