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醫生連忙上前,一把拽住葉暖暖直接把她甩在了地上,“我不管你是葉小姐,還是陳小姐,還是冷少的情人,我隻知道冷少現在身體很弱,你這樣會害死他的。”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葉暖暖原本以為自己淚水在這幾天已經哭完了,沒想到現在仍然有大把的淚水湧出。
一向膽小怕事的章醫生突然指著葉暖暖的鼻子罵,“沒有遇見你之前冷少都是好好的,受人矚目、敬仰。”
“但自從遇見了你倒黴的事一個接著一個,冷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冷少了。以前在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能傷的了他?”
葉暖暖坐在地上,淚水如脫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地打在那潔白地毯上,嘴裏在喃喃自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麼了?我也不想他有事。”
“咳~咳~”
睡在床上的人突然劇烈地咳嗽著,那張煞白的臉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眉頭上兩個高聳的小山。
葉暖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冷摯嗪的床邊。
葉暖暖把雙唇遞到冷摯嗪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說著:“摯嗪,我沒事,我在這裏了,睿秦也很好,他等著你教他象棋了。”
章醫生看著那神奇的畫麵,冷少足足在床上呆了五天都沒能清醒過來,他已經絕望到想要放棄了。
葉暖暖過來了,而他就奇跡般的清醒過來了,這一切都過於神奇,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兩個人慢慢地退了出去。
冷摯嗪此刻渾身上下被紗布裹滿的樣子,實在稱不上好看,甚至有些狼狽,但隻要他還活著,這一切都足夠了。
直到傍晚時分,葉暖暖還沒有從臥室裏走出來,章醫生推開了門。
葉暖暖正喋喋不休地說著睿秦的趣事,而一向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冷少嘴角竟然掛著一絲笑容,而且身體竟然恢複的不錯。
“葉小姐,冷少他現在還需要好好休息,請您少說點話。”
葉暖暖立刻捂住了雙唇,一臉好笑地看著冷摯嗪,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好像盛滿著光輝。
章醫生抬起頭時就看見冷摯嗪給他發出的冷箭。
章醫生無所謂地聳聳肩,作為醫生該說的東西他還是得說:“冷少這次脾髒受損,雖然醒了過來,但接下來的三天非常難熬,當麻醉完全沒了。”
葉暖暖攥著冷摯嗪的雙手加大了力度,冷摯嗪手掌反了過來,兩人十指緊扣。
章醫生清了清嗓子,“那種感覺就是有人在你心口上戳著刀,一片片把你身體裏的肉擱下了來的痛。”
葉暖暖聽完描述之後,隻覺得渾身上下全都起滿了雞皮疙瘩,“那能不能一直幫他打麻醉劑,這樣他就可以減少一點疼痛了。”
“麻醉劑的計量已經超標了,前幾天他沒有清醒怕他堅持不住,已經用了不少了,現在絕對不可以再用了。除非你想他成為一個癮君子。”章醫生搖搖頭說著。
冷摯嗪右手拍打在她的手上嘴上扯開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葉暖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察覺了他手心在微微顫抖還帶著點點的汗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