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也像你這般大,也是像你這般大。。。。。。。。
一見褚少誤終生,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難回頭”
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說著,司徒歡能感受到老夫人的悲傷,原來他們都是一樣,一樣誤入了褚家的歧途,還好她迷途知返,而老夫人,司徒歡很心疼她,但是她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嬤嬤上前悄悄支她出去:“夫人,哦不,司徒小姐侯爺今日去剿匪了,近期都不會回來”。
司徒歡突然走到老夫人的門前跪下,磕了幾個響頭:“祖母,歡兒要回家了,您保重”。
老夫人什麼都替她想到了,司徒歡發自內心的感動,她此刻很不舍裏麵的那位老人,但是她知曉,她得走了。
“嬤嬤您保重,謝謝您的照顧”,司徒歡上前抱了抱嬤嬤,望了望開著的門,小跑進去,給了裏頭的人重重的一個擁抱,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趁對方沒反應過來,直接跑出去。
老夫人失笑:“這孩子”。
“是個好孩子,可惜了”嬤嬤歎息到。
司徒歡回到院中吩咐梅兒收拾行李,梅兒冷了一下,隨後司徒歡搖了搖手中的文書,梅兒一看合離書大大的幾個字,驚訝道:“你合離了”。
司徒歡得意的看著梅兒,挑了挑眉。
“速度夠快”,梅兒朝著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之後兩人當做什麼都沒有,收拾著東西,但是梅兒比誰都知曉她的難過,笑容隻不過是偽裝吧,十幾歲的小姑娘,從相識,相知,成親合離不到一年的時間完成,再堅強的人,也撐不住。
梅兒很心疼,但又不隻是說什麼是好,隻好安靜的由著她。
司徒歡找了借口到書房收拾東西,將兩人還甜蜜時畫的畫翻出來一張一張仔細看過去,不放過任何細節,笑了後哭,哭了後笑,終究撐不住,抱著自己咬著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
過了許久,當情緒緩和一些後,找了火種,將畫卷一張張一張張的丟進火焰中,燒成灰燼,既然打算放手,那就什麼也不要留下。
燒毀了全部回憶後,拿起紙筆寫信,這是她給他留下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東西,兩人收拾了一夜,天未亮,顧青晚和瑞叔便來接司徒歡,將梅兒送回國公府後,顧青晚吩咐人將嫁妝全部抬到底下的錢莊,司徒歡想把國公府給的退回去,但是顧青晚擺擺手,:“不用老頭不差這些”。
老夫人早就吩咐過門房,所以一行人走的十分順暢,司徒歡還給梅兒準備了一筆豐厚的嫁妝,可把梅兒感動壞了。
離別時,司徒歡望著褚侯府三個大字,愣愣的出神,褚天祁,再見
老夫人聽到屋外聲響,:“都走了”?
嬤嬤回答:“走了”
“嗯,休息吧”,說罷,屋內的燈光熄滅。
司徒歡一行人順利出了城門,望著遠處的城門,這裏是她有她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也有她最不願意回想的人,再見了
幾人絕塵而去,隻在月光下留下了短暫的身影。
國公爺醒來知道顧青晚跑路了,氣得拿起二米大砍刀要追殺過去,國公夫人隨傷心,但是尊重女兒的選擇。
褚天祁離京那天就覺得要失去什麼,原本應該半個月剿完匪,他本人提著槍親自上陣,兩天拿下,受了傷也不管,他想見她,很想,很想,隻可惜,他見不到了。
褚天祁回到府中直接往司徒歡的院內跑去,站在空蕩蕩的屋內,他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停止了,轉身朝老夫人院中跑去。
“祖母,她呢”?褚天祁人生中第一次在老夫人麵前失禮。
“走了”,老夫人沒有回過身看他。
“你騙我,她不會走的”,褚天祁紅了眼眶。
“給他吧”,老夫人吩咐到。
嬤嬤拿著合離書還有司徒歡留下的信遞給褚天祁,褚天祁看到合離書簡直要瘋了,覺得那一刻他的心髒要停止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