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陣子很安靜,不知是抽什麼風。”
“這絕對不符合他的風格。”顏致分析。
Helen見顏致也如此想,大膽推測:“你說,他的背後有沒有可能就是朱家或是裴家,因為出事了,他才這麼安靜,實際上是在憋大招。”
顏致點了點頭,覺得有這個可能。
幾人很快到了醫院的停車場,遠遠就見門口還有幾個記者模樣的人在蹲守。
幾人繞了路,躲過了記者,來到了樓上的特護病房。
重症監護室門口的長椅上坐著一個老婦人,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件洗的有些發白的灰色外套,和一條黑色的牛仔褲,發髻已經斑白,鬆鬆垮垮的挽在腦後,臉色灰黃,寫滿了歲月的滄桑感。
Helen遠遠見到老婦人,就和顏致小聲耳語:
“這位就是阮妙意的母親,出事兒後從農村老家過來的,已經在這兒守了好幾天了,ICU不讓進,她就天天蹲在走廊裏,勸都勸不走,我們給她提供酒店讓她休息,她也直搖頭,那天有媒體偷溜進來,拍到了這一幕,放到了網上,網友們更炸了,直罵我們沒良心。”
顏致點了點頭,隔著窗子看了看裏麵滿身插滿管子的人,歎了口氣。
她們沒有驚動老婦人,而是先來了醫生辦公室,找到了主治醫師。
主治的是個年齡不大的男醫生,回答問題時有些不耐煩,可能是真有事要忙,敷衍的說了幾句阮妙意的情況就離開了。
他走後,顏致一臉凝重。
Helen問顏致,“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顏致搖了搖頭,餘光瞥到了牆上的幾張照片,是本科室的人員簡介。
為首的這老頭有點眼熟,顏致分辨不出來在哪見過,不過在看到對方姓名後,就露出了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照片上的人正是心腦科的主任醫師,副院長,徐教授。
沒錯,就是冷家老爺子壽宴上的那位徐教授,顏致在牛津授課時的小徒弟。
有了這老頭的幫助,就好辦了,至少她有機會讓阮妙意快點醒過來。
從醫生值班室出來,顏致一行人又回到重症監護室門口,那老婦人見一群人走近,這才目光渙散的抬起頭來,一臉的不知所措。
“阿姨,您好,我是珞月的負責人,聽說您都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聊聊,好嗎?”
不知是顏致哪句話說錯了,老婦人突然變了臉色,連連後退,把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我不去,我不去,不去.....”
顏致納悶,接著解釋:“阿姨,您別害怕,妙意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們公司也感到很抱歉,我們一起坐下來,談談後續妙意的治療問題,您家裏還有別的親戚嗎?怎麼讓您一個人這麼大歲數了,天天守在這裏?”
老婦人接連後退躲避,低頭佯裝聽不見。
白邵見狀急忙上前勸:“老太太,我們顏董沒有惡意的....”
老太太卻突然瞪大了雙眼:“你說她姓什麼?”
白邵沒覺得有什麼,“顏啊....”
老太太瞬間滿臉驚恐,半晌,直拍著大腿,“天啊,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一個兩個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