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指引燈光,使得時慕迅速辨清了方向,他未做過多的猶豫,拿出了最快的奔跑速度,朝光亮的地方奔去。
他後麵的蟒蛇仿佛是意識到了獵物即將脫手,以極快的速度垂死朝他奔來。
眼見著蛇即將撲著他而來,時慕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槍聲,緊接著,身後的巨型蟒蛇劇烈掙紮倒地,時慕一躍,迅速的跨過高高的鐵絲圍欄,跨入了安全地帶。
他沒有想到,關鍵時刻,最終還是付景修的人救了他。
他落地後,便被一群趕來的黑衣人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身型壯碩的人時慕認得,正是上次廢棄工廠天台上短暫交手過的男人,那個身手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叫唬豹的男人。
時慕此時手臂受傷,麵對一群人的圍攻,眼中確是沒有絲毫畏懼,剛想動手,唬豹卻示意眾人退下。
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受傷時間過長,亦或是上次的病沒有完全好,時慕的頭再一次產生了暈眩感。
唬豹不知他的狀況,先開了口:“DR-Soul”我們領主命令我到這裏來接你,幫你包紮傷口,另外,他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時慕勉強撐起意識,抬頭,目光裏盡是無畏,“我輸了,最後是你們幫我出來的。”時慕沒有接唬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道。
唬豹微微一笑,“沒有什麼,您是第一個能從鬼蜮走出來的人,已經很厲害了。”
時慕卻隻是擺擺手,捂著發脹的傷口,沒有說話。
傷口需要及時處理,時慕也沒有做過多的矯情,跟隨醫生簡單包紮了一下,便跟著唬豹,來到了大廳。
付景修此時,正端坐在主位的朱紅漆木椅子上,神色不辨喜怒,眼中透著晦暗不明的光。
時慕進來後,他的視線才微微移向他的手臂,開口用平淡的口吻詢問:“受傷了?”
時慕雖感謝付景修救了他,卻也絲毫不甘示弱,“這次是我輸了,所以並沒有指望能把人帶走,但我想要見見她,見到她平安無事,我會信守你我的承諾,下次再來....”
付景修突然笑出了聲,這笑聲打斷了時慕的話,確切的說,他的笑隻是發出了聲音,嘴角卻並沒有上揚。
他手指修長,緩緩的轉動著手腕上的珠串,半晌才道:
“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癡情之人,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自古男兒凡成大事者,最忌諱的就是受女人的牽絆,你那麼容易就讓我知道了你的軟肋,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籌碼來和我抗衡?以後任何人想要拿捏住你,隻要把她抓住便好!”
時慕麵露詫色,漆黑的瞳仁裏滿是掙紮,半晌沒有說話。
他何嚐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軟肋,隻是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付景修的嘴裏說出來。
短暫詫異過後,他依舊麵色如常的回答:
“這和付先生無關,我有自信能夠保護好她,也是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事,希望付先生不要強人所難!”
付景修卻突然笑了,這次是真的笑了,他挑了挑眉梢,又恢複了調侃之色,“哦,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她會想和你走呢?她剛剛可是答應了我,會留在我身邊的。”
時慕瞳孔緊縮,整個人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他努力的壓製著因心潮翻湧而引起的陣陣不適,回道:“你又憑什麼替她做決定,我隻信她親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