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致遠遠的看著,突然有點同情冷爵男了,隻覺得這冷家一群人啊,都是什麼虎狼之徒啊...
而圍著的一群人中,隻有顧媛,全程隻是默默的半跪在冷爵男身旁,幫他扶著老爺子,老爺子剛才的嘔吐物有一部分噴濺到了她名貴的禮服上,她也沒動,沒有半句怨言。
“徐教授,求您想想辦法,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做的...”冷家姑姑焦急的祈求道。
徐教授思索了下急忙答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老爺子的主要穴位上盡快施針,而且必須是手法精準的老中醫,以便能先幫老爺子吊著那口氣,再送去醫院,要不然沒等人到醫院,老爺子就挺不過去了....”
冷家姑姑仿佛是看到了希望,急忙懇求道:“那,麻煩您...”
徐教授急忙擺手解釋著:“我主攻的是西醫,中醫隻是一知半解,而且這個施針必須要求手法精確,不能有分毫的誤差,所以,哎,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一聽到徐教授這句話,現場人更加慌亂了...
中醫,而且還必須是手法高超的老中醫?這臨時上哪去抓啊?
宴會本來就設在了偏僻的郊區,除了現有的家庭醫生,就是現去附近抓一個西醫都難,今天也幸虧是運氣好,趕上了徐教授在場。
可現在,別說是找個手法高超的老中醫,就是找個會針灸的江湖術士怕是都比登天還難!
現場立刻有人大聲向外高喊著:“在場的各位,有沒有精通中醫針灸的,快過來幫幫忙!”
外麵的客人紛紛搖頭,都麵麵相覷。
他們哪裏會啊,來參加宴會的,不是哪家的集團繼承人,就是誰家的名媛小姐,你讓他們談個生意聊聊八卦還行,哪有會醫術的,而且還是針灸術?
看見人群裏沒有人回應,冷家人頓時都變了臉色。
這時去一旁打完電話的冷家管家跑過來和冷爵男報告:“大少爺,救護車已經在飛速趕過來的路上了,最多還有十分鍾就能到了。”
“十分鍾?”賓客們議論紛紛,對於危重病人來說,一分鍾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別說要等上十分鍾了...
似乎是看出了廳內情形的緊張,外廳這群人裏,也忍不住開始議論了起來。
“哎呀,這下完了,這喜宴搞不好要變成喪宴了...”
“哎呀,老爺子本就年紀大了,早晚的事兒。”
“可這冷家不一樣啊,冷家伯父剛去世沒多久,冷大少爺是送完父親送爺爺啊!”
“冷家大少爺也真是可憐,這公司才剛在他的帶領下穩定了沒兩年,就又要掀起血雨腥風了....”
顧邑聽著眾人的議論,急的團團轉,張望了半天,而後長長歎氣:
“完了完了,看樣子要出大事了,老爺子這一口氣要是過不了,估計冷爵男就得被這幫狼崽子罵死了!”
時慕麵露擔心:“怎麼說?”
顧邑附身過來,壓低聲音:
“我剛聽說,老爺子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不知是誰告訴老爺子,我妹妹和冷爵男的婚事要吹了,老爺子才一下子受到了刺激...”
眾兄弟聽後,一臉擔憂的望向裏麵,大家也不知該做點什麼,才能幫幫冷爵男。
眼見著裏麵的哭聲越來越響,外麵人的心情也都跟著越來越焦躁。
顏致長長歎了口氣,抬步往門口走去。
時慕拉住她問:“你去哪兒?”
顏致頭也沒回,邊走邊說:“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