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崔融雪就被剛才還圍著顏致的自家保鏢給駕走了。
臨走時還哭著哀嚎著不要回去,崔明煥卻是下了死命令:“把大小姐給我抬回來!”
她的叫聲還久久回蕩在包廂裏,弄得剩下的一群人不知所措、麵麵相覷。
顏致無奈的聳了聳肩,悠閑的從沙發上拎起剛才被丟下的包,昂首挺胸的就準備朝外走,卻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哎,你別走啊,就算不道歉,我兄弟的醫藥費也得付了吧!”那男人似乎也不敢離她太近,攔住人後就退了一步說道。
現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崔融雪找來壯場子的,現在正主都走了,也就沒人想再惹麻煩了,畢竟,顏致剛才瞬間扭得人胳膊脫臼的場麵,還讓他們心有餘悸。
顏致回頭,就見那個手臂脫臼的男人,正端著肩膀,痛的冷汗涔涔,嘴裏雖罵罵咧咧的,卻再也不敢上前了...
顏致突然燦然一笑,幾步上前,一用力,嘎嘣一聲,就聽那“脫臼男”再一次慘叫,手臂就被複了位。
一群人差點沒驚掉了下巴,嘴巴張得老大。
這女俠,哪來的...
“脫臼男”慘叫過後,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胳膊,果然發現,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伴著一群人的呆若木雞,顏致揚了揚眉道:“看吧,他沒受傷,我可以走了吧!”
在場的人頓時都啞口無言。
顏致笑了笑,也不打算再逗留,白白和這群紈絝浪費時間,就推開包廂的門,準備離開,豈料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
“真他媽沒有教養,難怪爹媽死的早,就該死,就是活著,估計也得被她氣死了....”
說話的,正是崔融雪的一個閨蜜,平時就是個混社會的,口無遮攔慣了,覺得自己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氣呢,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才開了口。
顏致猛地回過頭,眼神灼灼的盯著那個女人,閃電般的幾步上前,一把扼住了那女人的喉嚨...
那女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包括張詩航,他們耳中的顏致,可是個乖乖女,沒有靠山,應該是個手無寸鐵乖到不行的小白兔,今天怎會如此可怕?
而剛才還口無遮攔,妄加詛咒的女人已經被顏致死死的抵在包廂的牆上,呼吸困難,想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已然上氣不接下氣。
那女人的男友正是剛才滿嘴汙言穢語的銀發男,頓時也慌了,卻不敢上前,隻是在一旁叫囂著:“媽的,你丫幹什麼,快放了她,放了她....”
眾人也回過神來,紛紛叫嚷著:“你幹什麼,快放手,難不成還想在眾目睽睽下殺人嗎?”
顏致沒有再用力,卻也沒有鬆手,那女人已經開始翻起了白眼。
“快,快報警!”張詩航本就因為崔融雪被弄走而無端的憋屈,此時更是要被氣瘋了,叫嚷著。
顏致卻隻是語氣森冷,麵無表情緩緩吐出兩個字:“道歉...”
說著她就鬆開了那個女人,那女人咳了好久,才慢慢緩過氣來,而後因為驚恐而放聲大哭,邊哭嗓子裏還發出呃呃的聲音,聽起來很像鵝叫。
她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勒痕,臉上的妝容也都哭花了,被男朋友抱在懷裏安慰著。
“道歉....”顏致的語氣依舊森冷。
屋內的人都大氣不敢出。
許久才聽到那女人抽泣著小聲道:“對....對不起,我錯了。”
“給、我、父、母、道、歉!”顏致一字一頓的道,眼中已然染上了些許嗜血般的紅芒。
那一對男女再也不敢造次,齊齊的道:“叔叔阿姨對不起,我們錯了。”說完,那女人就腿一軟,癱倒在地。
顏致收斂了目光,神情麻木的走出了包廂。
一群人確定她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被掐女人的男朋友罵罵咧咧的道:“我操,這女的哪來的,要他媽囂張上天啊,看給我女朋友嚇得,哥幾個不會放過她的!”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啊,也難怪她如此肆無忌憚,家裏人都死絕了,有爹媽生,沒爹媽教育的貨!”
剩下幾個人都一改剛才的緘口不言,跟著附和道。
張詩航卻像是剛緩過神來,半晌才罵罵咧咧的道:
“艸,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會去抓她,我們這不是怕她,隻是不想和她正麵衝突,像她這種沒家世沒背景的,我們早晚弄死她!”
一群人紛紛點頭附和。
“我看誰敢....”包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冷氣涔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