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人要活的陽光一些。這個淺顯的道理,你這個海外歸來的人更應該有體會才是。”一道充滿著磁性的男音在屋內響起,頓時驚的她差點從床上滾落下去。
如果有足夠的力氣,上官依依也會立即翻起來或者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可她沒有,她實在是太虛弱了。她快速尋找著聲源,卻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瀟灑的身影來到了窗戶邊。
“刷——”
隨著一道刺耳的聲音,夏航快速拉開了窗簾。
“啊——不!不要那樣不,請你拉上好嗎?”上官依依沒力氣折騰,唯有在那兒祈求著。
“很多老外曬太陽比我們要勤多了,這一點相信你有體會。為何反而到了你身上,偏要把自己埋在陰影裏?”夏航望著窗外,語氣悠悠,“知道嗎,我之前就懷疑你什麼病都沒有,剛才把脈之後更加確信無疑。可我還沒進來就感覺到了什麼?藥味和陰氣!”
“整天不吃不喝,逼著家人給你輸液過日子。而天天拉上窗簾不見陽光,不僅讓這屋子充滿了令人窒息的陰寒之氣,你整個人也被陰氣所侵襲和籠罩。我敢說,要不了多久,也許再過十天,也許最多兩周,你就會得風濕、抑鬱症之類的疾病。”
“啊——”
上官依依又是一道驚呼。
“你不用這樣,我說的是事實。長期生活在陰暗環境中的人,那將是一種什麼心態相信你也很清楚。”
夏航依然沒有半點對她和顏悅色的樣子。他一進屋的表現連上官恩都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先是拔掉了針頭,接著是拉開窗簾,再就是這一番並不客氣的話語。
於是上官恩忍不住開口問道:“夏小神醫,那依依她到底得了什麼病?或者說,她哪裏有問題?”
“她啊,得的是心病!”夏航隨即答道,然後用手一指腦袋,再道,“這裏有問題!”
上官恩明白了。其實他也能猜個差不多,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自從請醫生來檢查孫女的身體,說沒什麼大礙之時,他就覺得應該采取心理疏導。隻是這些天他和家人想盡了辦法,都不能讓孫女走出陰影。
哪知夏航這小子一來,劈頭蓋臉地就是一係列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也許,這種方式反而更加有效?
“夏航,求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好不好?”上官依依突然間開始哀求道,“我心裏很亂真的好亂好亂,你不明白的”
“我偏要說!”夏航依然站在窗前,語氣不僅沒有溫和下來,反而變得更加嚴厲,“逃避就能解決問題嗎?心亂的原因是什麼?你說我不明白,那你敢直接說出來嗎?”
“我”上官依依張了張口,可馬上就語塞住了。她無力地一歎,接著緩緩又道:“那樣的場麵太血腥了,而他們竟是為了我而發生的衝突。這樣的記憶,你讓我如何能輕易抹去?”
“但你天天躺在床上,不思茶飯,更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這樣就能抹去了?”夏航一下了抬高了聲音,“所以,一切都取決於你自己。而且我相信,我印象中的上官依依肯定能勇敢地走出來!這,才是我一來就拔掉輸液針頭的主因。”
“至於那兩個闊少,我隻能說他們是混蛋,咎由自取!看看他們都對你做了些什麼?或不擇手段,或死纏爛打,或陽奉陰違,有哪一個是真心喜歡你的?又有哪一個是你所喜歡的?既然如此,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就算你正好在現場,目睹了那場血案,可這些日子的反思和痛苦也早已經彌補了心裏的這道經曆。”
一口氣說到這兒,夏航突然大步來到床前,盯著上官依依繼續厲聲道:“既然都彌補的差不多了,你又何苦還繼續躺在這兒折磨自己?有本事,你連稀飯也別喝,去更加殘忍地折磨你身邊的親人,還有那些還一直在關心著你的人。”
上官依依被他淩厲的眼神一盯,忍不住芳心一顫!她隨後閉上了眼睛,一旁的上官恩突然清楚地看到,有兩滴眼淚正從孫女的眼角滑落
可夏航就像壓根沒看見似的,繼續斥道:“無論是自責還是什麼,眼下你的懲罰已經足夠。而我常說的一句話則是,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那才是天下的第一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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