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她在家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更多的時間,是一個人待在知味坊。她在那兒,除了讀書就是練瑜珈。對了夏兄,知味坊還不知道吧?那裏可以說是母親的第二個家,在龍月湖畔。”
其實夏航的內心早就不再平靜。從一開始黃哲要說家裏的事兒,他就預感到有些不妙。但表麵上還得裝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直到說起知味坊。
他有些木然或者說是茫然地輕輕搖晃了一下腦袋,眼前卻是閃現出了赴歐前與她在那裏的點點滴滴
要不是暗運功法平息自己越來越波動的心境,恐怕臉上的表情早就泄露了真相。
突然間,他覺得這樣的談話也好,聊天也罷,實在是有些累——心太累。
“這事情你爺爺怎麼說?”
既然心太累,還是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最好。
“他隻是非常嚴厲地警告父親,意思是隻要他活著,他倆就別想離婚!”黃哲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我知道爺爺心裏很難過。但這種事情他也無能為力。”
“而且我後來才知道,早在我生病前父母就同床異夢。隻是為了我的病才裝出來的一副和諧樣,實際上已開始分居。”
“另外,即便爺爺不警告,他們也不會離婚的。他們會為了這個所謂的家,或者說各自的顏麵以及在別人眼中的形象,肯定能維持原樣。”
“但是,我非常討厭這樣。討厭他們刻意裝出來的一副假麵孔,虛偽!”
講到這兒,黃哲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夏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些。
“你姐姐呢?連你都如此,我想以她的性格更不願意回家了吧?”
夏航再次轉移他的焦點。一道英姿颯爽的俏影,頓時在腦海浮現。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跟黃茹聯係了,也不知她是否安好?
“夏兄,你還真是了解我姐。所以,當初在醫院我就非常看好你倆。”一聽夏航問到黃茹,黃哲的精神為之一振,“她啊,要不早出晚歸,要不以值班為由幹脆不回家。”
“她還在華海派出所?”
“不了,調到分局刑偵科,她喜歡做刑偵工作。”
“恩,好像聽她說起過。”
“夏兄你看看,這就是我們家眼下的現狀,哪裏還有過去的溫馨影子?就連爺爺他,也是去找些老人用下棋或聊天來打發時間。唉,都是什麼破事”
黃哲再次悠悠一歎,臉色立即陰沉了下去。
“我老媽她雖然有點大大咧咧,但為這個家也算是盡心盡力。十分用心地操持家務不說,上對老人下對我們姐弟,也都做的很到位。”
“尤其是對我姐,盡管不是她親生,但還是非常在乎。我也知道,姐對老媽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可老媽並不在意,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換位思考。”
“之所以如此,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來自我那個老爸。架子大,過於嚴肅,辦事武斷,現在又整出那種事情來。說實在的,我們都對他挺失望的。”
“夏兄,你說我該怎麼辦?”黃哲一口氣又念叨了一番。最後雙眼盯著夏航,無奈又期待地問道。
怎麼辦?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這種事情。
從一開始,夏航就很有些自責。他覺得自己似乎在無形之中,卷入了黃家眼下這種不和諧之中。
但後來黃哲解釋說,早在他生病之前父母就因為第三者而有了隔閡且分居而臥。事實上呢,自己與韻姐那樣也是身不由己,而且時間上更滯後。
盡管如此,夏航還是不太舒服。同時,自己這檔事更加不能見光。假如你去解釋,估計沒有人會相信。既然沒有人相信,那就隻能永遠地壓在心底,否則定會帶來一係列更大的麻煩。
將來,是刻意回避,還是順其自然?
如選擇回避,豈不跟順心意的行事原則直接相背?
正在猶豫間,黃哲突然壓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道:“夏兄,知道麼,我姐對你很有些意思。當然,我也知道你身邊不乏女人,而且都是才貌俱佳的出色女人。但你為何單單對她保持著距離呢?”
“既然你和她都知道我的情況,你覺得她還會有意思嗎?”夏航恨不得給這小子一個爆栗,“再說了,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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