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居然看到了那裏的異樣。用手一摸,陳新的臉色刹那間就變成了灰色——死灰死灰的那種。
“小新,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陳景山一看兒子那個神色,還以為他的大腦完全複歸清明。
“爸,陳奇他怎麼知道我成了這副模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新抬起了頭,臉上除了尷尬就是驚異。
看到父親輕輕搖頭,陳新又趕緊看向陳涵策:“爺爺,您知道嗎?”
老人沒有回答。他隻是緊緊盯著孫子的眼睛,等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才確信陳新沒有撒謊。
但這又恰恰說明他真的失憶了——起碼是短暫失憶,因為他完全忘記了跟夏航衝突之後的全部經過。
“孩子你不用太著急,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陳涵策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慈祥之色,走過去拍了一下孫子的肩膀安慰道。
陳新的眼神再次開始呆滯,但隨後就被陳涵策派人送回了他的房間。
“景山,你對那個夏航了解多少?”
等兩個兒子都離開之後,陳景山隨著父親去了書房。一進屋,陳涵策就直接問道。
“爸,我是這兩天才偶爾聽到了他的事情。大家都在說一個小神醫從天而降,但為何他跟沈炫那賤人混在一起?”
陳景山想都沒想就答道。對這個女人,他似乎隻剩下了詛咒。
“沈家那丫頭招你了?多好的一個孩子,我跟老沈好說歹說才促成了跟小奇的親事。哪知小奇這混帳自己不爭氣,人家小沈一直看不上他。”
老人白了兒子一眼,接著又冷哼兩聲,道:
“可你呢?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否則早就該清楚小奇被他扔下火車的糗事!”
陳景山閉嘴了。因這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他的精力過多地放在老大陳新的身上。反而是父親對老二陳奇關注的更多——實際上,老人對陳家的直係都在暗中留意著。
“結果你看看現在弄成了什麼玩意兒?小新被夏航嚇的失憶,小奇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不反思自己的管教,卻來遷怒於小沈,真是豈有此理!”
老人越說越氣。畢竟他跟沈嶽庭是故交,關鍵是這件事沈炫壓根就沒有做錯什麼。
“那要如何做才能解決問題?我說請醫生來看,您又不同意。”陳景山被老人訓斥,顯得有些憋屈,“不如就把那姓夏的小混蛋抓來,他不正好是醫生嗎?”
“糊塗!抓來?說的輕巧,你曉不曉得那小子是什麼來曆?據我所知,短短幾天功夫,他已和林家鍾家黃家許家都搭上了線。”
“這我明白。可他不也得罪了葉家嗎?”
“那又如何?他既然敢得罪,自然是有著某種依仗。而且現在來看,他也根本沒把我們陳家放在眼裏。甚至從離開南涯開始,這家夥行事就似乎無所顧忌。否則,小奇又怎能被他扔下去?”
“是啊,他的依仗到底是什麼呢?您說,他會不會是哪個家族重要人物的子嗣?”
這一刻,陳景文居然有了一種跟葉寒當初類似的猜測。實際上,對他們這種心懷叵測之人,有這樣的心思也實屬正常。
“虧你有這樣的怪異想法!燕城有哪一家姓夏?”陳涵策卻是直接給了兒子一個大白眼。
隨後他似又想到了什麼,在那兒開始嘀咕起來:
“不過解鈴還須係鈴人。在沒有徹底弄清夏航的底細之前,既然還不能得罪他,那幹脆就暫時順著他。甚至,直接請他過來幫小新看看,看他的醫術是不是跟傳聞中那般神奇?”
“爸,您繞了半天,不還是回到我方才的建議上了嗎?您還埋怨我,說我糊塗。”
“你少在這兒往臉上貼金!你說的是抓來,而我用的是請字,這之間的區別相差何止萬裏?這事就這麼定了,你想方設法把夏航請到家裏來。”
“啊?還真請那個臭小子過來?理由呢?”
“小新要是一直這樣,你自己就受著吧!理由很簡單,就實話實說。”
“那不就等於家醜外揚?”
“你沒腦子啊?小奇被他扔下火車的事,連你都不知曉,這說明了什麼?至少表明夏小子做事自有分寸,或許,他正等著我們給他一個態度呢!”
陳景山聽了父親這樣一解釋,隨即也就明白過來。不知不覺之中,他開始對夏航這個年輕人多了一些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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