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陳新當時的模樣簡直跟一個二傻子沒什麼區別。衣衫不整不說,整個表情顯得僵硬呆滯,嘴裏還在嘀咕個沒完。
最可怕的是他那雙眼睛,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而最惡心也最令老人痛心的則是,陳新大腿上麵依然殘留的那一灘濕漬。雖說當時在洗手間簡單處理了一下,但時間尚短根本就沒有幹透。
“你們倆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涵策強行壓抑著怒火,對送他回來的兩個人斥道。
“我們是京源大學的老師,送他回來隻是受韋主任委托。”其中一人膽子大一些,看著老人答道。
“哪個韋主任?”老人冷眼一瞪,“你把經過說明白。”
於是,那人便把聯誼會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陳涵策越聽越怒,等打發走了兩人之後,他突然一聲大吼:
“陳奇,你給老子滾出來!”
先一步從學校逃回來的陳奇,原以為自己可以躲在一旁看兄長的笑話。哪知,其蹤跡根本就逃不過爺爺的眼睛。
他和陳新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在父親陳景山的眼中,似是更在意陳新。陳新不僅手下幾個公司經營的有模有樣,而且他自身的修為也是相當不軟。
他是三重極致,而陳奇不過是二重成熟。這之間的差距已是天壤之別。但當家人陳涵策卻是更喜歡陳奇,也不知是不是由於韓鈴鈴一心係在陳奇身上的原因?
因為老大陳新的婚姻已處於名存實亡的地步,且他的老婆隻是來自燕城的一個三流家族。韓鈴鈴則不然,韓家可是響當當的四大名族之一!
婚姻崩潰就離了吧,哪知這個畜生非要在外麵禍害一些別人家的女子,這一次甚至把魔爪伸向了沈家的丫頭——
幸虧沒有出什麼事情,否則我要如何向老沈交待?
“爺爺,大半夜的您叫我起來做什麼?”陳奇裝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說著還打了兩個哈欠。
呼——
呼呼——
看到寶貝孫子那副故作無辜的神態,陳涵策氣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但出人意料的是,他開始呼吸,再深呼吸
然後,他的情緒仿佛真的就平複了下來。
“你不要在我麵前裝糊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人幫你打探到了聯誼會的事情,我自然就知道你不會甘於寂寞。”
既然如此,陳奇也隻好坦白從寬
聽完後,陳涵策拿眼一瞪,抬高聲音道:
“你根本就忘不了沈家那姑娘!虧人家鈴鐺那麼癡心待你,要是讓她知曉此事,以後還會如此專心對你嗎?真是扶不起來的廢物東西!”
罵到這兒,他那銳利的眼睛又移到傻乎乎的陳新身上。隨即心中一聲長歎,喃喃道:
“真是造孽啊!好不容易跟沈家退了親,偏偏你這個兄長又跑來瞎摻和。唉,這都是他麼的啥事啊!”
“我們陳家究竟得罪誰了,非要讓我的子孫受這些折磨?”
突然,陳涵策舉起雙臂向空中一揚,抬頭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一時間,四下的氣氛變得很是死寂。
數分鍾過去,陳景山看父親的怒氣似乎消下去了一些,便在一邊小聲說道:
“爸,小新這個樣子怎麼成?是不是找個醫生來給他看看?”
在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卻是莫名地怪罪上了沈炫。因為這個女人,先是讓老二魂不守舍。盡管雙方已經退親,可他至今依然念念不忘。
接著老大也從失敗的婚姻中尋找寄托。別人不去找,非要找沈炫,結果給弄成了這個鬼樣。有點奇怪的是,他倆過去不是以兄妹相稱嗎?
“看?看什麼?來看我們陳家的笑話嗎?”陳涵策收回了雙臂,瞪了一眼陳景山。
接下來,老人竟然直接走到陳新的身前,猛地一腳踢了出去。
隻見陳新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等停穩之後,他那雙眼睛由驚恐變成了木然,接著他四下看了看,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下一刻,他眼眸中似是終於生出了一些正常的情緒。木然變成了茫然,然後是驚異。
“爺爺,爸,還有陳奇,你們怎麼都在這兒?我不是在京大參加聯誼會嗎?”
那祖孫三人十分好奇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彼此對視了一眼。這一刻都在心中想著,難道那一腳把他給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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