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尋的親人,請問是哪一位?”
問出這句話之後,聞人瑞元方才如釋重負。本來就沒有抱什麼希望,隻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夏航還以為老者要問自己的名字,哪知卻又回到了原先的問題上麵。
說,還是不說呢?
猛然間,他回想起了鍾爺爺的那番話。說眼前這位老人最喜歡的兩個孫子輩,不是那些表麵光鮮也有能力的孫子們,而是兩個出色的孫女。
一個就是母親,另一個則是暗自喜歡鍾梓彰的聞人畫雲。於是,他目視遠方,似是想倒回到八年前的那一幕。
那一天,是他十八年以來第一次對母親有了記憶。
即便是唯一的一次,印象中母親是當天到,當天又離開了山莊。想到這裏,夏航長長地一歎,然後慢慢地吐出來四個字:
“聞人晗株。”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好嗎?”聞人瑞元剛剛放鬆下來的心境,刹那間再次被推向了巔峰。他深邃的目光猶如浩瀚的星辰,此刻綻放著震驚與激動的光芒。
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事情,一個在心底期盼了十多年的夢想,難道真的突然間從天而降嗎?
老者極度異常的反應,讓夏航初次領悟到了其對母親那種無法磨滅的疼愛。心中瞬間流過一股暖流,他看著老人認真地應道:
“聞人晗株。”
“那你是噢,我的意思是說,她是你的老人已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
“她是我的母親。”不知怎麼,莫名地,夏航的聲音一下子開始有點哽咽。
十八年了,這是他除了母親之外,第一次與母親那邊的親人相認。原先以為老人並不想知道,眼下來看他還是非常在意母親。
果不其然,老者一聽,渾身猛然一顫。緊接著向前邁了幾大步,卻又在夏航的身前三步外停了下來。
夏航還以為老人要衝過來,沒想到卻又刹住了步伐。心中快速閃過一絲失望,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前輩您不用擔心,我不會從聞人家拿走一絲一毫。我說過是來尋親並非探親,意思是我隻想來打聽母親的下落,僅此而已。”
聽到這裏,聞人瑞元驟然間老淚縱橫。他就如一個孩子般,衝過去一把抱住還要高出自己一點兒的年輕人,嘴中不停地喃喃著:
“孩子,你會錯了意,你真的會錯了意,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我隻是想好好地看看你,看看我惦記了整整十八年的曾外孫。”
感受著老人微微顫抖的身軀,聽著老人呢喃的思念話語,夏航的眼淚也終於撲簌而落。
與老者擁抱的那一刻,先前的那種親近與溫暖之感,立即升華成了一種血脈相連的真實感受。所謂血濃於水,至少自己與老人的相遇,冥冥之中就是一種定數
“前輩,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您。”夏航激動之中開始向老者解釋。
“沒事的,我不在意。孩子,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叫夏航吧?”聞人瑞元竟然一口說出了他的名字。
“是的前輩,沒想到您還知道我的名字。”夏航十分詫異的同時,那份感動更加濃烈,足見母親或者自己在老者心中的份量。
“可你還是前輩前輩的,連一聲太姥爺都不願意叫麼?”聞人瑞元故意責備道。
“我真的嗨,可能有些不適應,實在是對不住您太姥爺?”夏航這麼多年以來,姥姥姥爺什麼的都從沒叫過,更何況太姥爺!
“嗯,我完全理解。對了,咱倆也別在這胡同邊傻站著,要不你直接跟我回家?你不說今天正準備去聞人家麼?到家裏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聞人瑞元心中甚是痛快。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可是要好好地補償一下近二十年的思念之情。
“那太姥爺,您知道我母親的下落嗎?”這才是夏航去聞人家唯一的目的。
“這個這個,怎麼說呢?唉,一言難盡啊,我差不多有八年沒有得到她的隻言片語。所以”聞人瑞元長歎一聲,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八年!那豈不與自己一樣,如此來分析,母親一定是在那次露麵之後,就從這世上隱匿了一切行蹤。
“要是這樣,我去聞人家裏已沒有什麼意義。太姥爺,請原諒。”
“孩子你你竟是連跟太姥爺多坐一會兒的興趣都沒有了?”
一聽夏航的回答,聞人瑞元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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