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國際因資金問題被迫宣布破產,容氏集團總裁容天重病不起。”
這個新聞在這幾天一直循環的播出,裏麵的內容看過的人幾乎都可以背的下來。
而那個倒背如流的人正是容雨琪。
在這個冰冷的太平間裏,她已經哭過很多次了,眼圈紅著,眼淚被凍在了眼眶中。
那個新聞已經過時了,如今的容天早就已經離開人世,而那群記者卻依舊堵在太平間外苦苦的等候這個消息。
容雨琪跪在太平間許久,精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冷漠,此刻的她已經聽不見這屋外的吵雜。
心裏想著的隻有那個人,她還記著他冷笑的聲音,也記得新房裏一幕一幕。
“慕瑩瑩,為什麼你要跟我過不去!”她問著,問著已經絕望了的自己。
黑色高定的禮裙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光彩,地上的塵埃都落在上麵,容雨琪被一個衝進來的記者堵在了牆角。
那個記者很激動,對,他應該激動,因為他已經拿到了第一手的資料,這足夠讓他這一年都逍遙。
“容女士,請問你對你父親的死,還有對著鼎盛集團現在還欠著的錢有什麼想法嗎?”
他的話筒伸到了容雨琪的麵前,目光灼熱的看著容雨琪。
容雨琪緩緩的抬起眼睛,看著他說道:“滾!”
記者卻並沒有要走的樣子,閃光燈對著容雨琪閃著,他念念有詞的說道:“不就是被人家拋棄了的落魄大小姐嗎?還口氣這麼大,我還不惜的寫你那。”
他的話聲還沒落地,轉頭一看,這門外的記者都盡數不見了。
按照多年的從業經驗,這一定是有比這件事情還有料的事情出現,才會引走這些人。
他連忙收好東西,就跟著走了。
容雨琪險些就要倒下,她的後母走了過來拉住了她淡淡的說道:“老爺給我們的那份錢,我們就拿著了,也不管你多要,今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著她叫著自己的兒子,頭也不回的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很明顯,容雨琪聽見卻覺得無比的刺耳。
這些說好了要陪在自己身邊的人都走了,父親是,就連平時對她如同親生母親一般的繼母都是如此。
世間的寒涼都體現在一次的落敗當中。
她已經哭不出來了,蜷縮在角落裏,看著自己父親許久。
“容雨琪!”
這個聲音很熟悉,也很陌生,容雨琪的眼睛哭的已經模糊,抬頭的時候隻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
“你是誰?”她問著,聲音虛弱。
那人卻一把橫抱起了她,緩緩的往著外麵走去,一步一步,他走的沉穩。
容雨琪將臉放在了他的懷中,淡淡的體香環繞在她的鼻尖,顯然這個男人過的很是精致。
再次蘇醒的時候,她躺在一張無比舒適的大床上,身邊趴著一隻碩大的金毛犬。
金毛看見她醒了,很是興奮的舔著她的臉,衝著門外叫了兩聲。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子就緩緩的走了過來,他長得不算英俊,但是十分的有氣質,棱角分明的輪廓在這稀稀疏疏的陽光下顯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