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了妍月來,細細品味著她中午不容置疑的話語,可我分明覺得她流露出尋求幫助的神情。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但已經下班的人,就不在受於他們的束縛。
我想的出神,電話鈴聲將我拉醒,是石凡。我接上:“喂,沐子,你啥時候到啊,快點,就等你呢。”
“馬上就到了,你催啥催,TM騎火箭也的有個過程,掛了,不說了。”我不知道是出於麵子還是別的原因答應了下來。但我覺得妍月平靜的麵孔在我腦海裏越來越清晰,淡淡的著急感逐步放大……
夜色本該漆黑,燈光給黑色染上了顏色,但城市邊緣仍然黑暗。好像巨型的油畫籠罩著,魅力斑斕。我迷離雙眼看著:燈火輝煌,但照不到所有人,包括我。
推開包間的大門,裏麵依舊充斥著汗熏味。
我走進去罵罵咧咧。“靠,一群豬似的,把這當成家了是吧!老六你趕緊把鞋子穿上,整個房子都TM是你腳味!”
走近一看,戰績慘然:“輸了?今天輸幾次了,一個個跟幹接完客似的。”我從桌子上抽根煙調侃著。
石凡打開頁麵,一下午輸了7把!
我笑了:“這不跟沒贏過一樣嘛,誰拉完屎沒洗手,太臭了吧。”
石凡歎口氣說道:“你趕緊開,咱們再打一把收場吧,去‘雲頂’放鬆一下。MD今天天氣不對,影響手感。”
本來想出門好啊,但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眼前,我下意識回絕了:“算了吧,今晚有事,得老早回家。”
我自己也迷茫了,我為什麼會想到妍月。……真的是因為她需要幫助嗎?
“你回家能有什麼事,鄰居家狗難產了,要你去接生!”石凡詫異的看著我。
我半晌無語:“就是突然有事,回去取個文件給公司帶去,晚上比較急。”
“嗯……,那趕緊來一局,MD一下午憋屈死人。”
我陪石凡幾人打了兩局,拿著包就先離場了:“走了,幫我向老吳帶個好啊,改天過去再玩。”
“嗯,把門帶好。”石凡頭也不回的喊道。
現在的風有點冷,透著寒氣,比雨水還涼。
我穿梭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車輛在我眼角飛掠過。我無心觀賞,隻想搓手哈氣使我全身熱起來。
暖流與寒氣交彙著我。出現了夢幻的海洋,進去的船隻慢慢消失不見,迷失在了大海。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沒有和別人說實話,包括齊陽。也許我真的期待過一份美好感情的到來,所以給自己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山有多遠,水有多深……
回到老區,就看見路邊停放著一輛藍色的奧迪的。誰這麼騷,不知道這顏色禁欲嗎?
走到四樓我停住了,出於好奇我有往上走了一層,一間窗戶上,映著昏黃燈光的暈眩,那是家的感覺。
妍月又回來這邊住的,我現在她門口猶豫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磨唧,又不是感壞事,我能怕什麼。
我把煙頭扔地上踩了幾腳,“咚,咚,咚。”
“研總,你在家嗎?”
“稍等,馬上就來。”裏麵傳來不緊不慢的聲音。
等了倆分鍾左右門開了。冷漠的臉出現在我麵前,她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於是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後我咳嗽一聲,擠出笑容打聲招呼:“研總,你上午說有事找,我過來看看……能進去說嗎?”
“嗯,進來吧。”她將鬢角垂下的發絲挽了上去。給我讓開了道。
側身走了進去,我環繞周圍,跟我房子的結構差不多。可是裝飾的有了家的溫暖。四周牆上暖色的貼紙,還有可愛的玩偶充斥著滿滿的童話感。原來就算冰冷如她也喜歡可愛的風格。
她不愛笑,房子卻充滿歡樂。我整日笑嘻嘻的,可我的生活呢?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我打量著房間問:“研總,有什麼要幫忙的你說。”我亮出肱二頭肌:“灑家可是練過的!”
我以為她不會笑,可就是在我麵前笑了。初雪融化般的和煦春風,好像三四月的春風,給綻放的花朵帶來溫暖,七八月的雪山,安撫著燥熱的情緒。
“嗯……你會安裝衣櫃嗎?我昨天晚上買了一個櫃子,拚接的,我不會弄。”
我看著妍月窘困的臉色,好奇的問道:“那你買這個幹嗎?就直接買個現成的不好嗎。”
她半晌沒有說話,看著她不想談論的樣子,我意識到每個人都有秘密:“行吧,那你把圖紙給我吧,雖然不幹這個,但都是識圖,沒問題。”我大手一揮。
她將我帶到了臥室,布局很單調:黃色的壁紙,一張床和桌子,還有剩下地上放的一堆木板零件。
我拿起地上的圖紙看了看,鬆了口氣,還好不難!不然不會的話讓我男人的麵子往哪擱?
我在地上找了半天問道:“錘子呢,螺絲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