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劍仁徹底廢了,他胯下那條東西再也不能禍害女同胞,我被警察看押了起來,經醫生認定,我的精神受到很大挫傷,我急需靜養。
對我來說,這段日子是寶貝死後,我睡得最安穩的一段時間,午夜夢回沒有嬰兒的啼哭,沒有孱弱的一張灰白臉,睡夢中的她笑的很開心,灰白的夢境一下充滿了生機,五顏六色的,她就躺在雲端揮舞著小手跟我說拜拜,孩子有靈性,她知道是誰害了她,我如願幫她報了仇,寶貝這次總算得到安息。
開庭,我被帶上被告席,原告那裏坐著我前婆婆,控告我的罪名是自衛過度涉嫌故意殺人。
甄劍仁廢了,意味著甄家要絕後,我前婆婆想要孫子亦或者孫女再也不能,她害死了她這輩子唯一的孫女,在未來的監獄生活裏,她會後悔吧?
我前婆婆讓律師拿出所謂的證據,但不經我方律師的有力一擊。
我為了這天,已經做了足夠多的準備,每一條證據都是鐵證如山,蛇蠍婆婆還有媽寶丈夫,他們絕不可能逃脫。
我方的律師辦事很給力,他們說我是防衛正當,甄劍仁以前對我做過不少傷害的事在我心裏已經留下了陰影,所以我有這一係列的反應和行動在合理的範圍內,不構成防衛過度甚至故意殺人。
而老太婆和逍遙在外麵的莫蘭因為涉嫌販賣兒童和故意傷害罪,數罪並發,由一般的行政案件上升為刑事案件。
我從被告一躍成為原告。
老太婆和莫蘭被判處四十年有期徒刑,甄劍仁除了恐嚇、要挾、傷害我的事外,他公司生產的產品成為禍害消費者的一顆毒瘤,還有……他少年時期因為色心膽大害的一少女在最美好的年齡枯萎死亡,他是個殺人犯,所以甄劍仁被判處死刑。
我能感受到的,是莫海坐在最後那一排座位望到我身上的目光,時而苦惱、時而擔心、更多的……是心疼。
我以前遭遇過什麼,都隨著法官手中拿一把木槌敲定全擺在桌麵上,律師團一條一條的陳述事實,證人被帶了上來,我結痂的傷口再次被撕裂。
我得到的,是所有恨意的釋放,這下總算能解脫了……
退庭,莫海沒有上前,他坐在原位靜靜的看我,然後一聲不吭的離開。
“我愛的人是你,你變成什麼我不管,你以前遭遇過什麼傷害由我來幫你撫平,未來的路不管發生什麼我陪你走,我隻認定我麵前這個人,黃麗雅。”
耳邊清晰的回蕩他昔日跟我說過的話,他說他會給我時間靜下來好好想想,人是往前看的不是糾結過去,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都在原地等我,等我回心轉意回到他身邊。
我……還是糾結於心裏那道坎,我還不敢放開腳步邁過去。
我因為莫海的事,把幫寶寶保了仇的喜悅衝淡,我心頭有些沉重,我回了家,我爸媽紅著眼看著我,我媽讓我別著急進屋,我爸從屋裏拿出火盆,還有柚子葉,我爸媽拿著葉子抽打在我身上,讓我垮火盆好將身上的衰氣祛除幹淨,我以後能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
我看著他們不是什麼時候悄然變老的臉,眼睛酸澀,寶貝的仇是報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我對未來的迷茫。
以前還有一股信念支持我,讓我勇敢的走下去,現在目標達到,我又能做什麼?
我將公司交給王文一個人,跟他說我要靜靜,我暫別了我的父母來到經濟落後的y縣,這裏很少工廠,空氣相對大城市來說很清新,我來到一所鄉村小學,在這當支教,日日跟孩子們待一起,聽著他們的笑聲,看著他們相互嬉戲,我覺得很快樂。
如果寶貝沒死,長大後也跟他們一樣調皮吧?
我時常這樣想著,享受在這的每一天時光。
直至這一天……
我的想法改變,我覺得我的人生還可以這樣。
“老師,城裏來了個哥哥,他說我們都是沒爸媽要的孩子所以一年四季都要待在學校,老師,爸媽真的不愛我們嗎?”一個小姑娘抓著手指頭,委屈的問我這個問題,好像我一說是的,她立馬狂飆眼淚。
留守兒童的父母多數在外麵打工,我接觸到的這群孩子就是,他們一年四季見不到父母,一家三口或者幾口時常不能待在一起,團圓的機會少之又少。
對他們來說一年到頭能有一兩次見麵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