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身子略有些僵硬,她往外掙了幾下,就被馮子錚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體因為她的靠近起了一層熱,他渾身火燒火燎起來,他緊緊箍住她的身子,防止她亂動,安安被擠壓得說不出話來,她的雙手抬起來想要去推開他的懷抱,但是,那個男人的一隻大手掌很輕易就抓住了安安的雙手,他的聲音粗糙而嚴厲,“別動,要是起了火,你是要負責滅火的。”
這句話成功地製止了安安的動作,她不敢再掙紮了,由著他抱著,然後,他就開始親吻她的頭發,雙手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眼睛,臉頰,嘴唇,然後就是她的脖頸,雙手就隔了衣服開始揉捏她的身體,安安渾身僵硬,她又羞又怒,可又不敢發作,隨著他的大手的移動,她真的很想給他一個大耳光,當她的衣服被撩起的時候,她忽然就出口了:“馮,可以告訴我沐春的消息嗎?”
這句話對馮子錚而言無異於潑了一盆冷水,渾身的熱度被成功地降下去,他的頭埋在她的身體上,久久地沒有聲息,她可以聽得到他如鼓的心跳,和極力壓製的喘息聲,她的心稍稍放下些,他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來,仿佛帶著惡狠狠的詛咒:“我真是忍夠了!”說完,他也不管她,騰地起身,倒把安安閃了一下,他大步走出去,房門急速地關和著,帶起一股氣流,安安沒有動,她有些輕蔑地看著玄關處的開合,眼中露出勝利的光芒。
但是,這種光芒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馮子錚又進來了,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紅色的請柬,他大力甩給她:“看看吧,你的沐春和薑孜然就在這個月底結婚,他們還邀請我去出席呢。”
安安的手有些發抖,她伸過去想要拿起來看一眼,但是,馮子錚眼疾手快,他冷冷笑著,說:“親愛的,為了防止你情緒過激而撕毀請柬,還是我來為你念吧。”
於是,他開始大聲地念起來——
她的腦中恍恍惚惚的,眼中也沒有焦距,她知道早晚都會這樣的,即使沒有了夏至,他仍舊要結婚的,隻不過她當初所做的似乎就變成了絕妙的諷刺,她在自己心裏冷笑了無限次,也把自己罵了無數遍,而後,她站起身來,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所講的什麼話,她茫然地拖著自己的傷腿走著,經過他的身邊,被他一下子拽著,然後,他就把她抱緊在懷裏,然後,他不顧一切地開始親吻她,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的用力,安安既不躲閃也不回避,她把自己呈現在他的麵前,死屍一樣的感覺,很讓全身燥熱的人失了興趣,他恨恨把她摜在沙發上,然後,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白沐春近來瑣事纏身,結婚的事情隻是權宜之計,不錯,是他提出來的,因為他實在想不到好的辦法讓薑孜然幫助他搞到她父親和喬一斐合作的有關計劃書之類的資料,而且,喬一斐的遊樂園項目已經竣工,隻是裏麵的一些設施還沒有就位,他還是有機會的。
今晚,就是喬一斐為了遊樂場項目而開的慶功宴,他和薑孜然都是被邀請的貴賓,薑孜然的父親薑首富於前幾日出國了,所以說,他們兩人也算是替薑首富出席而已。
薑孜然今天打扮的很是花枝招展的,她穿著大紅的禮服,很是喜氣洋洋的樣子,臉上的笑容都浸了蜜一樣的甜,許多的名媛貴婦們都圍著她,讓她談談她的穿衣秘籍,身材性感,容顏嬌豔的訣竅,她很高興被眾人圍攏,所以有些忘乎所以,她也沒有注意沐春什麼時候離開的,還在那裏誇誇其談呢。
沐春覺得無聊,他不是商界中人,雖然也做過幾個經濟策劃案,論起來名聲已經在外了,可是大多數人還是通過他是薑孜然的未婚夫才認識他的,也有過來寒暄的,舉著個酒杯,淺笑著客套著,他也一一回應,不能冷落了人家,好不容易突出重圍,他一閃身就進到了拐角的陽台處,點一支煙,慢慢抽著,他可看到外麵的萬家燈火,江城這個發展中城市瑰麗璀璨的夜晚景色,華燈輝煌,高大的建築物在黑夜裏安靜的矗立著,晚風通過高大的窗戶和牆體的縫隙中傳來,隱約而呼嘯,就在窗玻璃上形成了一團模糊的霧氣,讓他的眼睛暫時放不開視線,也就阻斷了對外麵景色的欣賞,其實,他怎麼會有心情欣賞美景呢,他煩,一直煩著呢,如果他不能拿到喬氏建築的一些計劃資料,那麼他就不能見到安安,已經四個多月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雖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明朗化了,他試著給夏至打過電話,可是永遠都是關機狀態,他去醫院看望爸爸,老人一個巴掌劈過來,他沒有躲閃,也沒有解釋,在老人的怒火中,他對著陸阿姨點點頭說:“麻煩您好好照顧他!”然後他逃也似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