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燉好的雞湯盛了一碗端到黑奴麵前遞給了他,而自己卻坐在床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黑奴見狀,輕笑一聲:“姑娘莫不是在想念將軍?”
“沒有!誰想他啊?那個死變態那麼可惡,本姑娘討厭他都還來不及呢!”衣連西聞言,立馬對著黑奴怒目橫眉的,這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終是讓黑奴笑出了聲。
“原來本將在姐姐心目中……就是一個死變態?”橘歌的聲音從門外輕飄飄地傳了進來,語音剛落,他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房間中,瞬間僵硬了屋內的嬉笑聲。
黑奴一見橘歌,立馬就一臉惶恐地要下床跪在地上,可卻被衣連西一把拉起,黑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橘歌,被夾在中間的滋味可真是……難受。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這麼多天一直都不回來的嗎?”衣連西一臉的嘲諷,可語氣中好似又帶著些許酸味兒。看著黑奴對他說道:“黑奴,以後不許你再跪這個男人了。他那麼無情地要整死你,你幹嘛還對他忠心耿耿?”
“呃,姑娘……不是這樣的,你誤……”躺著也中槍的黑奴此時想要解釋什麼,一臉清秀的俊臉憋的通紅,衣連西那樣說將軍是因為她完全對將軍不了解,可跟了君這麼多年的自己對他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衣連西不知道是誰讓人來救的自己,可他曉得,他知道是將軍去找的人!可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橘歌給打斷了。
他說:“嗬,姐姐這句話未免有些可笑了。這將軍府是本將的家,而你,不過是暫時住在這裏的宿客而已。姐姐好像把自己的立場給忘了。”
衣連西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隨後自嘲地笑了笑,對啊,這又不是她的家,在這裏住了半月就當真以為這是她的家了麼?真是可笑!
“哦,暫時?那就是說,我還有機會出去?嗬嗬,那倒是麻煩大將軍,能否告訴小女子,您究竟什麼時候放我回去?”衣連西也毫不示弱地瞪著她,冷笑出聲道。
“在我……玩膩了姐姐之後。”橘歌募然用手捏住衣連西白皙的下顎,將她的臉抬高於自己對視,殘忍地勾起唇角,給了衣連西一個最直接了當的答案。
衣連西瞳孔緊縮,橘歌卻在這時狠狠地將她的下顎甩至一邊,厭惡地甩了甩手看也不看床邊上的黑奴一眼便再次走了出去。
“姑娘,您沒事吧?”見橘歌走後,黑奴擔憂地走到衣連西的身邊輕聲問道。
這是很丟麵子的事情,活了兩世,沒丟過的麵子全在這短短半個月的日子裏丟光了,這點又算得了什麼,反正再狼狽的樣子,黑奴都已經見過了,沒事的沒事的……可是為何,心髒處卻隱隱作痛?
“嗬嗬,沒事的,我沒事……”衣連西強撐著笑容,對著黑奴笑了笑便也出了門。
房間裏就又隻剩下黑奴一人了。他緊鎖著眉頭,姑娘和將軍之間的矛盾好像越來越深了,而姑娘對將軍的誤會好像也越來越深了,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將軍和姑娘之間都會越來越痛苦,最後兩個互相喜愛的人,卻要越離越遠……這樣可不行。
黑奴望著沒有人的門口,堅定了自己的目光。
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將軍和姑娘之間讓誤會將他們分離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