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無禮製明文規定,女人不得拋頭露麵、不得參與經商。
但作為大家閨秀的耿金玉,在被其母各種女德經洗腦後。
她內心深處,還是感覺女主內、男主外,女人不該太多參與男人的事兒。
“把那個‘嗎’字去掉,合適!”知其所念,肖章催促道:“快去、快去更衣,不要讓那幾十個巨商,等的太是焦急。”
被催促,耿金玉隻能看似不情願,心中暗自竊喜地扭捏轉身。
她竊喜,是因為感受到肖章這些話發自肺腑,完全是真心話。
她竊喜,是因為她清楚,肖章這是要讓大梁人盡皆知,她是肖章的女人。
當然,那竊喜的原因裏,還有一條是虛榮心。
女人的虛榮心,遠遠勝於男人。
無論是意識形態的,還是實實在在的物質。
隻要一個男人,能夠最大程度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心。
那麼這個距離這個女人,為了男人可以付出一切的距離,也就有了極佳的開局……
見她轉身,肖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玉兒,記得穿上我送你的那件暗甲。”想起來,肖章馬上急聲喊道。
聽到肖章這聲喊,耿金玉回望肖章,驚疑地道:“不是去見一群巨商,怎地還要我穿你送我那笨重的物什呢?”
“皇城司昨日有報,虎嘯堂正在集結會眾,可能要對我不利。”
見他發問,肖章回道:“贏無極、姬子能的手下還有一些亡命徒,尚未被擒住。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得到這回答,耿金玉那對美麗的眸子眨了眨,隨即點了點頭。
肖章與贏無極之間的事,耿金玉不是很清楚。
她隻知道肖章砸了人家的賭坊,定王又將贏無極抓住、扔進了刑部大牢。
但是那位左都禦史曹蒙昆、曹大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他抓了姬子能,沒有將姬子能押送監察院,也沒送進刑部或者京兆府大牢。
反而將那廝送到了青竹莊,現今就關在平日裏儲藏酒水的地窖裏。
關於姬子能的事兒,耿金玉是知道的。
她知道姬子能很有本事,手下有二十三路秘社、幫會人馬。
她知道肖章砸“望月閣”時,得罪了武林高手雲集的虎嘯堂。
所以點頭、轉身,走進廂房後。
她馬上便遵從肖章所言,在蓮兒幫助下,先將一件暗甲套在了近身處……
片刻後。
“肖三哥、肖三哥。我回來了,咱們還去不去城裏呀!”
正房裏的肖章,剛由宗澤瑉幫忙穿戴整齊,便聽到了房間外傳來了曲立三的呼喊聲。
“曲大掌櫃,你在鬼叫什麼呢!”
推開房門,肖章看到曲立三後,不快地道:“你是怕小爺耽誤了你露臉,還是急著去見你的小情人兒呀?”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跟著肖章混,這曲立三如今是南鼓巷、肖記商社總掌櫃了。
身份不同了,地位也不一樣的。
每次他進城,所有人見到他,由從前的鄙視、變成了畢恭畢敬。
這種變化,讓曲立三很是欣喜,欣喜的有些上了癮。
跟著肖章混、做了大掌櫃,肖章自然也不會讓曲立三徒有其名。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男的道理,肖章比許多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