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帝於異天曆三百年登基為皇,時四十歲,在位五十年,即異天曆三百五十年退位,時由年齡已70歲的明皇登基,明皇在位二十年後便退位讓自己的兒子,時年40歲的道心帝繼位,道心帝也是在在位二十年後由於**星戰役的波及退位,讓於兒子北鬥神帝。
這樣算起來,明皇已有159歲了,這個年齡,對於沒有年齡限製的神級人物而言,已成了虛詞,石隱所注意到的是,從他身上感受到的那種超強的力量,絕對絕對的超過了道心帝。
明皇巍然立於空中,背後是藍天白雲,腳下是廣闊無邊的大海,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自然散發出來,若是普通人,早已臣服在這種威勢下了,隻是,這對石隱並不能起到半分作用,倒是道心帝為驚醒了父親的沉睡覺而不安。
明皇瞄了石隱一眼,眼中很是平靜,並未因為石隱的年齡和氣勢感到任何的驚訝,似乎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一般,隻是石隱透過這平靜的背後看到了一絲潛藏的憤怒——為什麼?
明皇眼光流轉到道心帝身上,淡淡的說道:“你可知是什麼將我吵醒了嗎?”
道心帝連忙道:“皇兒立刻將此人趕出皇陵去。”
明皇輕哼了聲道:“我可說過是他?”
道心帝一愣,轉了轉眼珠,這裏四下無人,除了石隱便是自己,若不是石隱,那莫非就是自己?
明皇負手說道:“你可記得——族訓上曾經說過:一入皇陵,與世無憂。”
道心帝麵色一變,低頭道:“皇兒記得。”
明皇說道:“我們神武一族擁有鋼筋鐵骨的身體和不敗的戰意,戰紋奇能讓我們能夠發揮到力量的顛峰,但是,力量是永遠沒有局限的,世間的紛擾、權力的爭奪、人民的疾苦……任何一樣都會影響到我們武學的進度,所以父皇——神武帝才訂下為政五十年的條律,身為皇族,要為人民和國家付出五十年的心血,然而,五十年之後,一旦進入皇陵之中,便要有一顆修身、修道、修神之心,切勿為外界的紛亂而影響修行。”
道心帝恭敬的聆聽,旋而驚道:“原來,驚擾了父皇沉睡的竟是我的——塵心……”輕歎口氣,“隻是國家紛亂,皇兒無法不擔心……”
明皇說道:“你是擔心北鬥無法應對這個局麵吧?”
道心帝歎口氣道:“是的,北鬥從小就爭強好勝,予人不留餘地,這樣造成的後果,便是將別人推到絕路上,我在位期間,軍權便已有不穩之向……”
明皇輕哼道:“怪不得你這數十年來,武學進步得隻有絲毫,原來有如此重的塵心,曆史上沒有任何一個帝國能夠永恒的占領著國土,總有分裂、戰爭、混亂、融合,到新的國家的興起,我們有我們的使命,國家也有國家的命運,一旦進了皇陵,我們便於塵世無緣,這些道理,你尚為悟透啊……”
說到這裏,隻聽石隱輕哼一聲,旋而哈哈大笑起來。
道心帝不由麵色一變,明皇臉色一寒,冷冷的說道:“你笑什麼?”
石隱不屑的笑道:“我笑你這一大篇自以為是的修神之論,莫非修神就一定要脫離這七情六欲,置自己的子孫於不顧,任其在水火之中煎熬麼?如果這樣還能夠定下心來修神,那麼你修的定然是死神!”
道心帝兩眼發光,石隱所講的豈不正是自己所想卻又不敢講之話麼?自己跟父皇的想法是不一樣,他也常常在想:莫非身為修神之人,就一定要脫離七情六欲麼?
隻聽明皇沉哼一聲道:“你懂什麼,情之一字,乃是修神之阻礙,既是阻礙,又豈能不拋棄?我們皇族的使命,早就在五十年在位期間做完了,現在的我們,乃是真正的神族,神的種族!”
石隱這次笑得更厲害了,笑得明皇麵色越見寒冷,大海表麵上雖然平靜,但是暗處的激流已經洶湧澎湃,逼近爆發的邊緣了。
莫名的,道心帝不由擔心起石隱來,這一輩子,恐怕沒有人敢在父皇麵前這個狂妄吧,自己也曾想過要為道理爭辯一番,然而都終於沒有提起這個膽來,而今卻有一個這樣的敵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內心裏,道心帝不由感慨萬分。
石隱笑罷,肅然道:“身為皇族所擁有的使命,並非是以時間來計算的,隻要還活著,就應該為國家為人民而盡心,無論你是人是鬼是神,國家有難,又豈能視而不見?在我的故鄉,皇陵之地,乃是皇室中最重要,同樣也是最後一處力量的所在!當皇室安危的時候,當人民疾苦的時候,皇陵之中自有先人前來搭救,拯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拯救自己的後代與千軍萬馬之內,這才不愧為神,不然——坐視親人之死,冷眼百姓之亡,修神,究竟有何意義!”
道心帝聽得一驚一乍,暗想不到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口中竟然有這麼一番正氣淩然的想法,當年自己雄心勃勃,想要開闊疆土,和古獸聯合國簽定協議,進而對付魔法宗教地,然而,沒想到古獸聯合國背棄協議,悍然發動後方攻勢,而魔法宗教地也在**星一戰大勝己方,兩戰所傷,比之自神武帝和明皇兩代帝王登基後由於戰爭死亡人數總和還多,那個時候,道心帝對政治才心灰意冷,憾然退位,隻是,心裏仍然存在著對人民的一份內疚,所以一聽到石隱說起國內分裂,戰爭爆發,自己才不顧真假,都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