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隱沒有露麵,但是卻背靠在客廳一側的牆壁上,隻需要隱藏住自己的氣息,憑著天球力量,這個人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
黑衣人遞給白亦夫一張卡片,白亦夫看了後渾身震動一下,轉身便朝著石隱的方向走來。
石隱心下有些奇怪,若是敵人,白亦夫斷然不會朝自己走過來,而若是朋友——在天域神國中,自己會有什麼朋友呢?
當卡片遞到了石隱的手中,石隱恍然大悟,這卡片上的身份霍然是“流民通行證”!
鑒於流民的特殊身份和地位,流民通行證是八大帝國各種身份證中最難偽裝,甚至無可偽造的證件之一,每一張流民通行證有著八大帝國流民戶籍所的共同印章,並標以特殊號碼,采取了高達三百種以上的防護措施,從此也看到流民的勢力對於八大帝國的影響。
流民,不錯,流民這個特殊的階級擁有普通人看不到的勢力,卻在各個帝國中起著蛛絲馬跡般的作用,一線斷而萬事難,沒有任何人敢小看一線的作用。
石隱這個假流民自然也不小窺眼前這個裹著黑衣的男人,他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沒有任何類型的氣勢,就如同一塊石頭,一塊無懈可擊的石頭。
見到的石隱果如新聞報紙上的一樣,醜陋不堪,來人似乎也認定了石隱的真實身份,隨即用帶著嘶啞的聲音說道:“收拾東西,馬上啟程。”
雖然命令似的口吻引起了石隱的不滿,不過此中透露出的嚴重性卻是石隱非得要問的:“出了什麼事情嗎?”
黑衣人悶悶的回道:“先走,事後會解釋清楚。”
石隱朝著白亦夫望了一眼,白亦夫也深皺著眉頭,黑衣人此時加了一句:“一起走,後事我會料理的。”
石隱和白亦夫再次對望了一眼,白亦夫思索後微微點了點頭,隻是這一個點頭,石隱便知道在白亦夫的心裏,流民的力量是何等的強大了,在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時,便要離開這裏,躲避事端麼?
石隱並不是躲避事端的人,但是此時他卻對流民產生了興趣,傳說中流民的組成是各個國家曆代失勢帝國的後裔,這些後裔組成的力量,又具有何等的影響呢?而自己這個假流民,是否會被拆穿,或者,自己是否能從這裏找出幫助自己逃出冥國仙境的人的蛛絲馬跡呢?
如此想著,石隱終於決定跟隨這個黑衣人逃離這場紛端中,而至於白亦夫為什麼要跟著呢,大部分的原因自然是為了陳可欣了。
待到二人出門,一切早已安排得緊密無風,豪華的電磁車,隨後是在一個未曾開發的平原上乘坐著宇宙飛船離開星球。
在窗中再回首越變越小的星球,石隱似又想起那個被綁架走的小姑娘,這樣的離開是否意味著自己真的變自私了,而有太多的不負責任,以前的正義感是否因為明哲保身而退步了呢?外界的壓力使得石隱的性格發生變化,而自己卻在努力的適應著,尋找到真正的性格出路。
慢慢的走進安排著的房間,鼻孔裏卻聞到一股別異於男人的味道,在那柔柔的床上,卻正躺著一個女子。
石隱心下奇怪,大步走過去,卻大吃一驚,這床上的女子霍然就是那夜那個被綁架的女子,熟睡中,沉靜中,石隱猛然大感不妙,連忙衝出艙去,走到白亦夫的房間,卻發現早已無人,再跑去陳可欣的房間,亦是無人,石隱更為焦急,哪知尋遍了整個飛船,上上下下,竟然發現空無一人。石隱遂去檢查飛船的控製器,發現自動導航的目的地卻是自己一個所不認識的星球。
石隱隨即用雷達查看附近範圍的飛船,雷達卻早已被損壞,石隱冷冷似的坐在坐椅上,卻沒有十分的焦急感。
殺奴清醒過來的道:“看來我們是上當了。”
石隱回複過心情說道:“豈止是上當,但是他們一定會後悔上這個當的。”
殺奴疑道:“但是如今他們帶走了白亦夫和陳可欣,我們根本無法得知他們的所在,而且現在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石隱神秘的一笑後說道:“但是肯定是和綁架那女子的人有關。”
殺奴感覺到石隱的心情,奇問道:“隻是對方將這個女子留在船上,究竟有何目的呢?”
石隱說道:“這個問題,馬上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因為,我會找到他們。”
看著石隱充滿自信的笑容,殺奴實在想不通他究竟有什麼方法能在雷達損壞的情況下找到早已失去蹤跡的白亦夫和陳可欣?更想不通的是,那個被綁架的女子究竟放在這裏有何用處呢?
一切的疑團似乎都如同星際一樣茫茫,唯有智者方能解開。